三妹被除
三妹被除
真正有毒的不應該是蛇羹嗎?她一臉急切,卻聽大夫說道:“銀杏粥固然是好,隻是這粥裏卻是加了生白果。白果生吃有劇毒啊,侯爺倘若再多吃一點,隻怕連老夫都救不了了!”
聞言,花娉婷心頭一緊,想起自己在做菜時,聽那花落晚與靈淺的對話——
“小姐,奴婢在廚房看見一些白果,咱們要不要拿來放在菜裏?”
“白果?!”花落晚顯得很是興奮,道,“這白果可是個好東西,父親常年咳嗽,吃白果倒是能緩解。”
“那我們便用些?”
“唉,隻可惜與大姐換的是蛇羹,若是咱們做的是銀杏粥,再把生白果碾碎了放進去,倒是最好不過了。”
……
原來,她的那些話都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花娉婷身上。花娉婷隻覺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望著那一道道冰冷質疑的目光,她嚇得腿一軟,便就往地上一跪:“不!不是我!我沒有給父親下毒!”
“三妹,方才大姐可是說了,你為了做這銀杏粥煞費苦心,想不到費得竟是這等心思。”花落晚冷聲請斥,見花娉婷睜大眼睛瞪著自己,神情便帶了幾分惋惜,“你這又是何苦呢?父親不過是責備了你兩句,你怎就膽敢下如此毒手。父親若真出了什麼事兒,你也討不到好處啊!”
這番話簡直就是將花娉婷的下毒動機都給說了出來,見眾人一副大悟的模樣,花娉婷大聲吼道:“你胡說!花落晚,分明就是你在陷害我!”
麵對指責,花落晚隻是微微皺眉,顯得一臉無辜:“三妹這是何意?這事與我何幹?”
“你知道我在門外偷聽,所以故意與靈淺演戲,說什麼將生白果碾碎了放在粥裏會對身體有益。”花娉婷也不再顧及其他,幹脆把一切都給說了出來。
然而,站在一旁的大夫卻是小聲說道:“白果確實能化痰止咳,隻是劑量一多,便就堪比那毒藥啊!”
有了大夫的解說,花娉婷的那番指責便就顯得毫無用處,反而讓所有人都了解到她居心不良。然而,她卻還是不死心,問大夫:“那蛇羹呢?毒蛇熬成的羹湯,我就不信它無毒。”
聞言,那大夫便就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蛇羹,卻是道:“這蛇羹乃是去了毒蛇的藥性而製,無毒。”
花娉婷麵色驚訝,卻立刻明白過來,那花落晚既然有心陷害她,又怎會真相信她的話呢?
真相大白,麵對這樣的結果,老夫人簡直是又急又氣,不禁怒斥道:“他可是你父親!你怎能下得了手?!”
“老夫人,娉婷是無辜的呀!”花娉婷滿臉淚痕,深知這次自己難以洗脫罪名了,便就跪地拚命磕頭,以求老夫人寬恕。
然而,老夫人卻是狠下心來:“我們花府絕不能容忍你這樣的人存在!來人,將她除名祖籍,趕出花府!”
“老夫人!”花娉婷麵色煞白,彷如晴天霹靂一般。
這個結果對她來說極其殘忍。沒有了安伯侯侯爺千金的身份,她要如何生活?平日裏錦衣玉食慣了,她所會的,便就是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將來找個有權有勢的夫君便好。可是老夫人這一個宣判,便將她的人生變得一無所有。
“老夫人!”花霓裳突然跪倒在花娉婷身旁,一臉急切道,“老夫人,三姐絕無禍害父親的心思,還望老夫人明察!”
“怎麼?你的意思是說我老糊塗,冤枉了你三姐?”
“霓裳不敢。”花霓裳唯唯諾諾,被這一反駁,頓時沒了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