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真麵目(今日第一更3000+)(1 / 2)

白銀真麵目(今日第一更3000+)

白銀真麵目(今日第一更3000+)

漂泊大雨降落,似要將那滿地的血腥盡數洗去,冰冷的雨水灑落在花落晚身上,卻抵不過她心底的涼意。

直到悉碎的腳步聲響起,一柄竹骨傘移至她頭頂,擋住磅礴大雨。花落晚這才將埋在手臂間的腦袋抬起,入目的是一身月牙白色衣裳的男子,他戴著一頂銀質麵具,遮住了大半個麵容。

花落晚就這般仰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人兒,如是瞻仰神祗一般,卻覺得自己那被黑暗包裹的心逐漸透出一股暖意來。

白銀靜靜站在她身旁,為她撐傘,卻是一句話也沒有問,便是無言便已彼此相知。

花落晚不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也不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事情。

可是,她此刻卻是發現,有人陪在身邊似乎也不是一件壞事。

過了許久,他還是巋然不動地站在她的身旁,任憑雨水打濕了衣衫。花落晚終是忍不住開了口:“你怎會在這裏?”

“路過。”那沙啞得好似被風沙侵蝕過的嗓音發出,冷淡地不帶絲毫溫度,卻又似承載了無法言喻的感情。

花落晚對白銀的感情很是奇怪,他每次出現的方式都很奇怪,卻又是那麼巧合,而她自第一次見麵開始,就不排斥這個人。

她慢慢站起身,與他共同站在竹骨傘之下,如此近得距離,一股熟悉的感覺慢慢湧上心頭。

她目光一眨不眨地望著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將他的麵具摘下。

然而,在她的手即將碰到那銀質麵具的時候,他避了開來,道:“別看,很嚇人。”

“對不起。”花落晚猛地回過神來。她向來對別人的事情不會好奇,可是這會兒,竟然想要看看麵具下的那張容顏是否是她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然而,聽到白銀的話,她便知道,麵具下的容貌,怕是和邪醫闕靈仙一樣。

白銀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望著他處,對花落晚說道:“你不必介懷,至於我長什麼樣子,你也不看得好。”

“為何要這麼說?”花落晚不解,白銀太過神秘,而不管他再怎麼遮掩,他身上透露出來的那股傲然的氣質都無法掩飾,她說,“我相信你必不是一般人。”

聽到這句話,白銀的身體微微有了片刻怔愣,他卻是轉移話題道:“傷心夠了?”

花落晚知曉,他是不想讓她再糾結他的身份,便也就不再追問,望著那已成一座死宅的院子,癡癡笑道:“傷心不過一時,若是就這樣沉淪下去,豈不是叫凶手得意?”她握緊手上那個香囊,眸光已不複方才的沉鬱,反而凝聚一道凶光,“這一次,我不會再手軟,他們如何殺我母親,我便叫他們如何千百倍來償還!”

白銀望著此刻煥然一新的花落晚,麵具下的唇角微微上揚。她果然還是當初那個花落晚,縱然是這樣的打擊卻也不能將她擊垮。

“白銀。”花落晚突然喚道,“你願不願意留下來幫我?”

她目光堅決地望著他。

這一次,白氏遭到謀害,定然是她身邊有月黎的眼線,否則,又怎能輕易騙過她來安排這場殺戮?!此刻,她身邊能信得過的人,不過是紅離與阿獸二人,可他們背後卻還有個花思穆。

花落晚原本是想先拿到陰性九命丹,再去找那花思穆。可是這一次,白氏的死卻讓她豁然明白過來,與其說月黎對她的傷害甚大,那花思穆對她的欺騙又何嚐不是傷害呢?

她必須要安排自己的人,一批隻聽她命令的人!

白銀顯然也沒有料到花落晚會說出這樣的請求,他微微有些詫異:“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報仇!”她簡短地說出這兩個字,道,“你先前三番兩次的救我,必定是真心將我當作朋友。如若你答應我,待我大仇得報,你願答應你的任何要求。”

“嗬……”白銀突然笑了起來,道,“你一向喜歡這麼與人交易嗎?”

花落晚皺眉:“你不願?”

“不!我願意。”他目光灼灼地望著她,卻是說道,“但我若是要求,他日你大仇得報,便要嫁我為妻,你可還要堅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