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相殘(今日第二更3000+酒心與月黎之間的內戰)
夫妻相殘(今日第二更3000+酒心與月黎之間的內戰)
那笑容……好親切,好似她的親人一般。她慢慢朝著她走去,一步一步……
然而,便就在這時,突然一個披頭散發,麵目猙獰的女子出現在她麵前,她伸著長長的指甲,死死掐住她的胳膊搖晃著她:“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不!不要……不要啊!”酒心拚命掙紮著,那個可怖的麵容分明是被她親手殺死的靈淺。
她看著靈淺透著怨氣,死死纏住她怒斥道:“你個賤婢!枉費小姐對你這般好,你竟然背叛了她?枉費你我姐妹一場,你竟然敢殺害我?賤婢!你是賤婢!我要殺了你!”
“不要!我不是賤婢!我不是賤婢!……我是王妃!我是月國厲王的王妃!”她大聲尖叫著,雙手死死掐住靈淺的脖子,掐得她幾近窒息,可嘴巴卻還是一直喃喃叫著:“賤婢!賤婢……”
“我不是!我不是!”酒心抓狂地大聲叫喊著,尖銳地指甲狠狠抓在那一張一合的嘴巴上,一道爪印浮現在她的臉上,鮮血淋漓……
花落晚趕到的時候,正巧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那酒心掐著明玉,如是那林中野獸一般狠狠撕咬著她,仿若是要將她剝皮拆骨,嘴巴裏不停叫嚷著:“我不是賤婢……我不是賤婢……”
而一旁,卻是冷眼旁觀的銀麵男子白銀。
“這就是你為酒心所安排的結局?”花落晚冷冷開口,看著這樣的酒心,她隻覺心裏一陣揪痛,可是,卻也深深明白,他們倆早已走上兩條不同的道路,今日酒心不瘋,他日死去的人便就可能是她了。
聽花落晚的語氣似乎不是很開心,白銀倒也不泄氣,道:“這才隻是剛開始。”他唇角一彎,“我說過,必要讓她死在自己的夫君手上。”
說這句話的時候,白銀的語氣很是平靜,仿佛嗜殺早已是習慣,便連花落晚都兀自覺得一股寒意冒出。
她甚至覺得,白銀……比她還要狠毒!
似乎是察覺到花落晚的不對勁,他淡淡說道:“怎麼?才隻是這樣你便害怕了?據我所知,你在大訶比這更殘忍的手段都做過吧?!”
花落晚知道,他所指的是她的三妹花娉婷。可是,那畢竟是別人動的手,花落晚除了龍燁,根本就沒有親自動手去這般殘忍的殺害過任何人,何況,這個人還是跟在她身邊好幾年的丫鬟。
“她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花落晚冷冷的避開了他的質問。
白銀倒也不追問,低聲笑道:“不過是給她為了些會出現幻覺的藥物而已,與你先前激發她內心恐懼的迷幻藥差不多。”隻是,這種藥會讓她整個人都如一頭發了狂的獅子一般。
接下來要做的,便就是將這隻瘋獅子送去她最愛的夫君身邊……
此時,被如野獸般的酒心狠狠撕咬著的明玉已經是麵目全非,鮮血流了一地,糜爛的血肉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皮肉下那森森白骨。
冷風吹來,整個懸崖邊都是一片寂靜,白銀與花落晚早已不見蹤影。酒心孤伶伶地坐在哪裏,卻覺得心裏好似有個黑洞一般,不安的感覺蔓延全身,似乎怎麼都填不滿。
她的神誌瞬間清醒,望著身下那已經死去的屍體,她嚇得一聲慘叫,連連後退數步,拚命將泥土石子丟了過去,嘴裏不停嚷嚷著:“鬼啊!鬼……”
可是,那屍身卻是怎麼也沒有動靜。
她心裏怕極了,隻覺得心底的黑洞越來越大,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月黎!隻有月黎才能彌補她的空虛,她的不安!
酒心跌跌撞撞地爬起來,拚了命似的朝那山下狂奔而去。她顧不得全身都是泥血,顧不得自己散亂如瘋子的頭發,整個人好似被抽幹了靈魂一般往厲王府的方向而去。她的身下,鮮血染濕了衣裙,拖下一條長長的血跡,一步步,好似她肚子裏那正在慢慢流逝的生命一般。
“找到月黎!讓他來救我們的孩子!”她呢喃著,“是靈淺和三姨娘……是他們來報仇,奪走了我的孩子……”
她如一個癡傻的人兒一般下了山,頂著冷風失魂落魄地遊走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