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五的下午,曆史老師在講台上滔滔不絕,向晚的思緒卻飛到了九霄雲外。上禮拜在餘聲家中,餘聲吻了自己,向晚這些天每每想到當時的場景就覺著頭腦發熱。隻是在那之後,向晚慌亂地跑回了家中,這些天都避躲著餘聲。他還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怎麼和餘聲相處,事情實在發生得太突然了。
“嘿,你在想什麼呢?”於真真看著臉紅的向晚心思根本不在曆史課上,好奇地問道。
向晚看見於真真臉上一臉壞笑,似乎看透了自己有什麼心思一般。“沒什麼特別的事情,隻是……”向晚剛開口說話便被講台上的曆史老師發現。
“那邊靠窗戶的兩個同學,一男一女的那兩個。”向晚猛地看向講台,發現曆史老師正盯著自己,曆史老師嚴厲地說,“我相信我平時講課也不至於無聊到大家需要上課閑聊來打發時間。你們兩個人在聊什麼,要不要和同學們都分享一下?”
向晚和於真真站了起來。向晚轉過頭看了看於真真,發現她也沒比自己鎮靜到哪裏去,雖然表麵上極力裝出淡定的樣子,但是和之前相比不太規律的呼吸把她的緊張暴露了出來。
“對不起,老師。我們不會再犯了。”向晚語氣誠懇地和老師說。整個班級的同學都注視著自己和於真真,餘聲自然也是。曆史老師輕描淡寫地說了一聲:“坐下吧。繼續上課。”向晚和於真真便乖乖坐下了。
餘聲上課雖然有在專心聽課,但是眼睛的餘光仍然是盡力去夠著向晚。他不知道向晚和於真真兩個人說了些什麼就被老師給點了起來,想到這,心裏有些無法言表的感覺。那天自己一時衝動吻了向晚之後,向晚整個人就對自己躲躲閃閃,餘聲心想。這一次,他也不太知道向晚的想法,雖說從兩個人相識起,向晚的心思他基本都能明了,但是這些天,他無法說服自己放心。無論腦子裏回響多少次“向晚不會討厭自己”這樣的話,餘聲依然覺得自己的心還是懸在空中,下一秒不知道會身處天堂或是地獄,又或者,什麼也不是,什麼也不會改變。他也變得不冷靜了。
下課鈴響起,到了放學的時候了。楊茹看出來了餘聲擰著不放的眉頭,試著問了問他:“餘聲……同學,你還好嗎?這些天看你有些沒精打采的,怎麼了?”餘聲本不想回答她什麼,但是畢竟是同桌,而且對方出於好心,自己也不能太沒禮貌:“謝謝你的關心,我隻是這些天有些感冒。身體不適。”“噢。”楊茹聽得出來餘聲語氣裏的敷衍,可是既然餘聲是這樣的回答,自己也無法多說什麼,“那你自己平時要多注意啊。我先走了。”
“嗯。”餘聲一邊回答一邊收拾東西,沒有絲毫想看一眼楊茹的意思。
另一邊,向晚和於真真也正在收拾東西。於真真想著下課了,自己終於可以問自己想問的了,於是便悄悄指了指餘聲,問向晚:“欸,我看你們兩個最近怎麼沒有一起上學,一起回家了?你不開心會不會是因為這事?”向晚聽於真真這麼說,不知如何回答,不過他倒是有些好奇於真真怎麼知道的:“你怎麼知道我們兩個好些天沒一起上學回家了,說,你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你這人。”於真真知道向晚和自己開玩笑,有些開心地說,“我於某人這叫心細如塵。你看你平時對我不理不睬的,我多關心你啊。你要是被那家夥欺負了,盡管告訴你的同桌大哥,哥罩著你。”隨即,於真真一個自信的挑眉,倒還真有幾分帥氣。
“哈哈哈哈。”向晚被於真真這番話一逗,有些放鬆了下來,“那麼這位壯士,在下向某便先行告辭,江湖裏,我們有緣再會。”說罷,向晚再補了一個抱拳的手勢便匆匆離去。一方麵,自己確實被於真真的狀態帶動了起來,另一方麵,向晚發現了餘聲似乎在等自己,於是順勢裝作自然的樣子先溜走了。回到家,向晚看了一眼時間,比自己之前和餘聲一起回家的時間要早五分鍾左右。向晚看著自己一身的汗,決定先洗個澡再去想晚飯的事情。脫掉衣服,向晚準備舒舒服服地衝個澡,可是才把身子打濕,自己家的門鈴便響了起來。敲門的人見摁了幾下門鈴無人響應便開始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