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哥哥,讓那個一直旁觀的光頭楞了一下。
他摸著下巴看著場中的人暗道:如果說這名叫推牌九的新人,是姬二公子的話,他叫做哥哥的也隻有姬家大公子姬洬了……這場中,唯一沒有顯露名號的隻有那個一直跟在鳩殺大人身後的鬥笠人了。
果不其然,一直作壁上觀,頭戴鬥笠的男人突然動手了!
姬洬身著一身玄色勁裝,突然化為一灘黑色的泥流狀物質,慢慢朝四周趟開。
推牌九暗道一聲不好,抱著葉子戲向後退了一大段距離,反應已經算的上極快,可是還是被那黑色的泥流狀物碰到了……戴著白色兜帽的男修站到推牌九身前,持刀想要斬退那黑色泥流,然而黑色泥流卻穿過他的劍氣,毫無阻攔的卷住了推牌九和葉子戲。
緊接著一陣陣甜到發膩的味道在空中飄散著,頭戴白色兜帽的男修侍郎趕忙閉氣,略帶擔憂的看向推牌九的位置。
甜膩的氣味慢慢散去,推牌九變成了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周邊有飛蟲感到了腐敗的氣味,將那具屍體團團圍住……在那具腐屍旁邊,葉子戲除了右臂和腦袋,其他部分全部再次化成陰影。
“哎呀呀,無論看幾次,你這功法都讓人惡心……哥哥。”腐爛的屍體晃晃悠悠‘坐’了起來,明明已經沒有口腔和聲帶,卻還能說的了話。
“若是正常的人身……你現在已經是一堆渣滓了。你果然私下在練習屍詭門的術……這個名叫推牌九的少年,在三天前因為疾病將死之際,你用靈屍詭宗的秘術將其製煉成生屍魁,然後操控他完成試煉,給你那隻小老鼠大開綠燈。要說證據的話,你自己私下修煉屍詭宗秘術,不就是最好的證據麼?”黑色的泥流慢慢彙聚成人身,姬洬冷冷的反駁道。
推牌九歪了歪腐爛的腦袋,說道:“你真是……”
“雖然你有錯在先,不過我可你對你網開一麵,包括你的屬下。不過那個跟蔣家有關係的小姑娘,必須重新通過考試,活著就能進姬府,死了……就是她的命。”姬灝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被姬洬打斷。
推牌九用遺憾的語氣說道:“我本以為你會因為她特殊的資質特殊照顧呢……誰能想到你會這麼絕情呢?葉子她可是這個世上,除了你以外唯一能修煉陰奎門絕影心決的人了吧?你的神通陰雷影刹傷不了她就是做好的證明!你母家陰奎宗被魔宗的那些家夥一場大火,燒得幹幹淨淨,連骨灰都沒剩下多少。你對著你母家唯一的弟子卻毫不照顧,是該說你忠於姬家,還是該說你絕情呢?”
一身玄衣的姬洬看著推牌九腐爛不堪的身體,開口道:“那你呢?你母家屍詭門不也隻能在魔宗統治下苟延殘喘?現下的陰奎宗便是未來的屍詭門!”
“嗤~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總歸不過是父親用來收集血脈的一個失敗品罷了……不過和我比起來,哥哥你身上的血脈要珍貴的多……為了讓陰奎門這種特殊的血脈繼續下去,你選擇和葉子戲結契是最好的方式……我這可是為了你著想啊,哥哥。”姬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