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出身北域,卻對南域這麼了解。”鬆月道。
馬吊牌輕笑一聲,用手撥了撥額前被風吹亂的碎發低聲道:“如果可以……我不想了解這麼多,不會現在無所謂了……剛剛那一擊幹的漂亮,我現在直接築基十四重了……”
築基期與煉氣期不同,分為十五重,前五重為築基前期,中間五重為築基中期,後五重為築基後期,築基期修士在北域數量龐大,為了細分戰力,特別做了細化的等級分別。
“我也差不多……稍微比你高點兒。”鬆月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剛剛你與我合擊的時候,我就發現你境界比我最起碼高了兩重,現在恐怕已經到了築基後期了吧。”馬吊牌眼睛緊緊跟著鬆月,讓鬆月有些緊張。
鬆月和馬吊牌本質上是一類人,以自我利益為核心,什麼忠義於他們而言可能還沒兩塊兒中級靈石重要。
現在二人將考場內除了葉子戲以外的人全部處理掉,成為了這場考核的最大受益人。然而在兩人心中還不滿足,若是能將對方除去……說不定可以直接到達築基大圓滿。
不過心中起了殺念,二人卻都沒有動手,原因無他,葉子戲在渡劫,之後的雷劫會引發什麼狀況還是未知,現在翻臉得不償失。
馬吊牌直接挑明了鬆月隱瞞修為的事,也是直接表明自己並不信任鬆月,給了鬆月一個警告。鬆月和馬吊牌相顧無言,片刻後鬆月閉著眼皺著眉開口道:“築基十六重。”
“果然……”馬吊牌眸色一暗,心中立刻分析利弊。
對方比自己高兩階,雖然不是完全沒有還擊之力,但是同他作戰,自己的優勢明顯要小一些。
打定主意後,馬吊牌說道:“那你就不用擔心我會突然偷襲了……畢竟你比我高兩重,我們現在的目標就是如何躲過天雷的餘威……剛剛那圓桌能抵擋一部分餘威,可以算作是一個能用的上的東西,除此以外我還想在它外圍再增加兩道防禦,需要你的防禦符。我自己也會把我的防禦法器拿出來。”
鬆月握了握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防禦符,最終還是取了下來,扔給馬吊牌。
馬吊牌拿起自己身上隨身佩戴的玉佩以及鬆月的防禦符,引動靈氣,將符籙和玉佩激活。
“你這符籙看起來質量不太好……不是買的從南域流過來的天衍宗正貨吧……雖然有一定防禦能力,但是威力要小很多。”馬吊牌看著圓桌前的防禦符籙問道。
“我哪有錢去買什麼正貨,那道符籙是我自己照貓畫虎做的……寫了上千張就那一張成功的。有得用就不錯了……”鬆月抱臂靠在圓桌底下的柱子上說道。
“誒~你竟然還會畫符啊……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那符籙需要的知識太多,涉及到很多關於規則的東西,能畫出來已經是很有天賦了!”馬吊牌感歎道。
鬆月聽到馬吊牌的誇獎,表麵毫無波動,內心卻樂開了花,背也挺直了,眼神也銳利了,馬吊牌偷偷瞥了眼鬆月,心中暗笑這男孩裝模作樣的樣子倒是有趣。
“日後……日後若是有機會,出去我給你也畫一張。”鬆月有些不好意思道。
馬吊牌聞言一樂調侃道:“剛剛是誰說自己畫了數千張才成功一張……若是以這個速度……我怕是明年才能拿到你的符籙呢……有那功夫還不如去黑市淘點兒正貨來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