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早朝後,伏深單獨的召見了伏溯。
聽見公公來傳話時,伏溯有點拿不準伏深的用意,卻還是加快了腳步,往伏深書房去。
“臣弟叩見皇上。”進門,伏溯就給伏深請安,伏深看著麵前的溯王,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這才開口,“平身吧,私下裏,沒這麼多的禮節。朕請溯王來,也隻是想隨便聊聊。”
伏溯看著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心下罵了聲老狐狸,嘴上還是畢恭畢敬的說道,“謝皇上,皇上有話請說。”
伏深看著伏溯的樣子,笑了笑,賜坐,又叫一旁的公宮給伏溯端了杯茶,這才慢慢的開口。“朕聽說,溯王昨日在酒樓裏抱著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不對,應該說是公子?”
伏溯心下罵著,這關你什麼事。嘴上還是牽強的回答道,“大概是那些人看錯了,畢竟這世間這麼大,像的人多了去,這……”
“喔?這麼說,是朕的人看錯了,也罷,他們以為看見的人是在同仁堂對麵的酒樓裏,又想起,同仁堂是溯王妃所創立,現在朕因為有事抄查那裏,溯王說不定一時忍不住,就過去了。”
伏深還是淺笑著說著,伏溯壓了一口茶,將自己的思緒輕輕的理順了些,這才笑著回皇上。
“皇上說的也是,同仁堂是婉曦所創建,如今出了這樣的事,臣弟自然是擔心的,但是清者自清,皇上既然已經得到了您想要的,臣弟想,皇上也不是那般是非不分之人,自然會盡快還同仁堂青白。臣弟這才沒顧及那麼多。”
伏溯說得句句很有禮貌,挑不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伏深也隻是笑,一會才說道,“那可不一定,四國地圖這麼重要的東西,居然能在同仁堂找到了,溯王,你說,那地方會這麼簡單?”
“說不定是湊巧,剛好有人看中了那個地方,或者說想要嫁禍於臣弟。”
“也說不定是有心之人故意為之呢,這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心思緊密的人也是多了去,說不定,那些個盜賊,早在溯王將地圖獻給朕的時候,就想好了該藏在哪裏了。”
伏深話裏有話,伏溯又不是傻子,不可能聽不出來,當然,此時他也不可能跳到伏深麵前,指著他大罵,你哪來這麼多問題?
伏溯也隻是配合伏深的節奏,淺淺的笑了笑,“這個,臣弟就不知道了,臣弟隻知道,若是我,我可不不會將吐出來的東西再咽回去,那得經曆多少的惡心啊,皇上您說對不?”
俯溯將那四國地圖必做口水,又間接的說明了自己並不想爭奪的事情,。一句話,說得伏深答不出其他的話來,隻繼續保持著笑容,“也不對,也對。朕也希望,溯王能將這樣良好的心態保持到底。”
對於伏深說的這句,將良好的心態保持到底,伏溯隻想說,他不知道自己拿假地圖獻給他的心態,算不算良好,自己又應不應該保持到底。
但是看著伏深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還是忍住了,隻道了聲,“若沒其他的事,臣弟就先回去了,皇上查同仁堂,便放心的查,不用顧及臣弟的感覺的,隻要,不鬧出點其他的就好。”
伏溯是想說,伏深可以查同仁堂,但是不可以毀滅它。那是婉曦的心血。
京城裏的流言還來不及四處流傳,婉曦就也隻是剛回到太子府,新一輪的風波就來了。主角永遠都是那個,欠揍的於良娣。
婉曦有時候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好好的將她那張嘴皮子給封起來,好讓她永遠說不了話。不然這世上,怎麼就有這般欠揍的女人。
這不,因為婉曦想要掩人耳目,回來的時間晚了些,一進去,就看見於良娣坐在自己房間裏,她倒是很會不請自來。
婉曦冷笑,剛想說,今天自己不想關門打狗。那於良娣就站起來,看著婉曦,一陣得意洋洋的。
“怎麼,我親愛的姐姐,見完情郎回來了?”婉曦隻想說她有病。也不理會她,自己坐在一旁,紫蘭很快的給她倒了杯水,婉曦拿著杯子慢慢的喝著,心下想著這屋子裏的味道真是難受,加上身邊還坐著這麼個討厭鬼。
“別裝成那般清高的樣子,鳳碗,你我都清楚你是個什麼樣子的人,說吧,你把你藏在同仁堂的男人藏到了什麼地方,今天你又是在哪裏跟他幽會的,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婉曦真的很想問於良娣,她是她丈夫嗎?她楊婉曦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於良娣來管了。嘴上卻是什麼都不說,繼續喝自己的水,不得不說,這在馬車上坐了大半天,回來的時候又是有些匆匆忙忙,口還真的很渴。
“你不說沒關係,很快我就會有辦法叫你好好說的。”於良娣最討厭婉曦這般對她愛理不理的樣子,冷笑著說道。
紫蘭站在婉曦身邊,主子沒說話,她自然也不好說什麼,隻那樣狠狠的看著於良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