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勇哥,你這機器也不行啊。”
司空空晃動著手中剛剛打印出來的準考證,準考證無論是紙張質量還是印刷質量都相當不錯,但是唯獨的問題在於準考證上,司空空那醜到爆炸的證件照並不清晰,就好像在打印照片的時候被人硬生生從打印機抽出來一樣,充滿斷層以及模糊的拖痕。
“不應該啊,我這台機器可是德國進口!”
被司空空稱呼為勇哥的男人已經年過四十,臉上布滿隻有中年人才有的皺紋以及疲倦,卻染著一頭紅發並且穿著相當潮流的衣服,右手手腕上更是紋著一圈不知道是哪國預言的藝術字母。
此時的勇哥坐在打印機前輕輕拍動著機器,不時看向司空空準考證上的照片,思來想去又打印一份自家孩子的準考證。
“你看,完全沒有問題啊!”
勇哥看著無比清晰的證件照,對司空空說著,司空空看著照片上帥氣的少年,在對比自己的醜照,一時語塞。
“算了,我再打印一張吧,如果還不行我就去問問輔導員。”
司空空猶豫片刻絕對再試試,雖然說這句話今天已經說的不下四遍,但是司空空他不信邪。
正所謂不撞南牆不回頭,如今撞了第五回南牆的司空空看著模糊的照片,無奈的放棄掙紮。
“算了,小子,你也不容易,這兩張複印就不要你的錢了。”
勇哥看著少年窘迫的表情,最後大手一揮,盡顯東北人獨有的豪爽。
“謝謝你,勇哥,下次我們班級要是再要求打印實驗報告紙,我還來你這打印。”
司空空說著帶著兩張準考證走出複印社,此時正是五月風高氣爽的時節,可是忙碌一天的司空空卻感覺有些燥熱,對於今天發生的諸多事情,司空空可謂是相當鬧心。
“唉,麻煩。”
長歎一口氣,司空空決定等過了飯點後再去找輔導員詢問有關準考證的事情。
擦了擦頭上的一層虛汗,司空空朝著校園裏的超市前進,在走進超市前,司空空在超市的窗戶前停留,借著窗戶的倒影將自己狂亂的頭發壓低。
雖然司空空的照片上是一張相當淒慘的照片,但實際上司空空是個相當帥氣的小夥子,劍眉星目,紅唇齒白,配得上一句慘綠少年來形容,但是奈何有著一頭過於放飛自我的頭發,所以遠遠看上去就好像腦袋上頂著一個鳥巢的男模,相當狂放不羈。
至於司空空那張證件照,則是因為那時的司空空還是個不懂得臭美的中學生,拍照時被大雨淋濕,原本狂躁的頭發也在雨水的滋潤下自由生長,當時覺得無比帥氣的造型,如今卻成為司空空的黑曆史。
“加油啊!司空空,你是最棒的。”
將頭發盡可能的理順,司空空邁步朝著超市大門前進。
作為一個臭男生,如果有一天他突然無比重視自己服飾等等一切細節,就意味著他內心的春天到來,化作孔雀的他將要對某個女生開屏求愛。
司空空下意識的用手指點自己的褲線,邁步想要走進超市大門,然而很可惜的是司空空卻被超市的自動門阻攔。
“???”
當我打出問號的時候,不代表我有問題,而是代表我認為你有問題。
在感應門前反複摩擦,卻根本沒有得到回複,像極了舔狗與女神聊天,司空空注意到超市內的女神注意到自己,一臉溫柔的微笑反而讓司空空更加焦躁不堪,最後隻好站在探頭下反複揮手,自動門才不緊不慢的打開,迎接司空空進入。
“......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隻感覺今天無比水逆,司空空之前振奮的精神也瞬間萎靡下來,走進超市裏買一瓶冰涼的農婦三拳礦泉水,比以往少看數眼,司空空無比遺憾的再次被自動門忽視,最後隻能無比狼狽的逃離超市。
“今天真是不幸啊!”
回到寢室裏,司空空趴在床上忍不住的抱怨,不過隨著司空空的哀嚎,另一聲哀嚎也緊隨而來。
就見寢室的老二,王珂猛地坐起身來,雙手舉著手機仿佛在質問蒼天。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開始相互訴說著今天的不幸。
正所謂別人一份的悲慘能給我帶來十份的快樂,兩人將自己十份的悲慘告知給對方,自然就剩下九十份的歡樂。
“我今天真是太不幸了,終日打雁被雁啄瞎了眼。”王珂麵色扭曲,說著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