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褚月妍!”青蘿道,神色頗為不耐,“奴婢出去看看。”
褚潯陽和雷側妃等人井水不犯河水,這些人鬧到她的院子裏還是頭一次。
青蘿快步出了屋子,褚潯陽便回頭看了眼默不作聲跟在旁邊的青藤。
果然——
這鬼丫頭又是早就知道內幕的。
對於青藤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特殊嗜好,褚潯陽也無奈,當即便給了她一記冷眼道:“說吧,怎麼回事!”
“明兒個皇後壽宴,那些人都眼巴巴的等著太子殿下給雷側妃一個台階下呢,可惜殿下那裏一直沒鬆口。這不——”青藤笑眯眯的,半點也不覺得心虛道,“晚膳的時候褚月妍就跪到太子殿下的書房外頭去了,可是殿下沒答應。”
宮中宴會是大場合,往年都是雷側妃出麵帶著褚潯陽姐妹幾個同去的,而大夫人之流則是沒有資格出席的。
按理說雷側妃被關了將近一個月,褚月妍能忍到今天已經不容易了,大約等的就是這一次的機會。
隻是不曾想——
褚易安沒有按照常理出牌。
“給我把頭發再梳起來吧。”褚潯陽無奈,隻能重新更衣出去。
彼時褚月妍已經毫無規矩可言的在大門外跳腳叫罵:“褚潯陽,你給我出來,大哥人都到了這裏,你還端什麼架子。”
說話間還想著硬往裏闖,隻奈何有青蘿把門,她是半點的便宜也占不到。
褚琪暉喝斥了她兩句無果,索性也就黑著臉站在旁邊放任不管了。
“青蘿,這裏怎麼回事?”褚潯陽款步走過去。
青蘿不語,隻是利落的閃身退到旁邊。
褚潯陽站在大門口,對褚琪暉施了一禮,笑道,“這大晚上的,大哥和五妹妹一起過來尋我?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直接就把褚琪暉和褚月妍綁在了一起。
不是她要小氣,而是褚琪暉如果想要攔著褚月妍,直接就可以叫人給拖下去,豈能真由著她在這裏鬧?
褚琪暉的臉色微微一變,剛要說話,褚月妍已經搶著上前一步,指著褚潯陽道:“你!馬上去和父親說,之前的事情都是你不對,讓父親寬恩放我母妃出來。”
頤指氣使,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憑什麼?”褚潯陽反問,聽了笑話一樣冷笑出聲。
褚月妍的眼睛瞪得老大,支支吾吾道,“要不是你,母妃怎會被罰?你還好意思說風涼話?我告訴你,你馬上去求父親把母妃放出來,否則的話,我與你沒完!”
“哦?與我沒完?卻不知道你是準備怎麼個沒完法?”褚潯陽冷嗤一聲,卻是側目看向褚琪暉道,“大哥你的意思呢?今天連夜過來,也是為了這事兒?”
雷側妃被關,同時還被剝奪了內院的管家權,雖然姚氏是個圓滑會做人的,不會苛待了哪一院的嚼用,可又如何能同自己母妃掌權的時候相提並論。
褚琪暉過來,本也是為了這件事想讓褚潯陽鬆口去褚易安那裏求個情,不曾想卻被褚月妍橫插一杠子,直接就撕破臉皮了。
“潯陽!”深吸一口氣,褚琪暉也不能放任雷側妃不管,隻就緩和了語氣道,“都是一家人,我查過了,那件事其實是三夫人那裏透露的風聲出去,母妃她管束不到是有不對,可是這段時間也受到教訓了。都說家醜不可外揚,明日皇祖母的壽宴,母妃若不出席的話,難免會叫外人揣測議論。這件事又是因你而起,於你的名聲也有妨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