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芷容聽了她的話，抽出劍，橫在她脖子上：“你當年新婚不久丈夫就死了，哪來的女兒，我勸你還是別在這兒耍心眼，老實說實話。”
那中年婦人嚇得哭聲都停止了，連忙往後瑟縮了一下，怕這握劍的手一個不穩，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姑奶奶！我絕對沒有說謊，那是我買的一個女孩子，從小送出去的，所以沒幾個人知道！對了！那瓶子上有花紋，識貨的人一看就是城主府特造的東西！”
趙芷容向旁邊的人示意了一下，讓人把東西拿過來。
雖然有些不喜歡白衡，但趙芷容不得不承認，在場隻有他一個人認識這東西：“你不是平日裏最喜歡搗鼓這些嗎？看看是不是城主府的東西？”
白衡帶著笑意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接過那個瓶子仔細觀察了一番，隨即說道：“這的確是鳶尾花製成的口脂，在瓶身這裏有一個很小的暗紋，是城主府的特殊標誌。”
趙芷容皺了皺眉：“竟然真是城主府出來的……這牽扯就大了，我查那個茯苓的時候，也發現了一些不屬於她身份的東西，我本來還以為是哪位恩客留下的，如今卻不得不多想了。”
白衡看著她，無所謂的說道：“一味地猜測是不會有結果的，我們去宮裏看看不就知道了？”
蕭月搖了搖頭：“今天小五還告訴我一件事，說是他親眼看過，城中還有別的妖。我現在懷疑有人對護城陣法動了手腳，而跟其緊密相連的城主府定然脫不了幹係。”
“不可能！”趙芷容幾乎是立刻就反駁道：“鎮妖司目前就隻接到了茯苓和七日案兩個案子的消息，而且如果按照那小五說的，他見到了妖物，為何他還能活著？”
“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事關護城陣法，我們必須仔細。”蕭月看著趙芷容：“我知道你地位特殊，又心高氣傲，但是你要知道，你終是要成為修士的。若是執念於這些俗物，恐怕難以走遠。”
趙芷容看著她：“世間萬法，殊途同歸。每個人要走的路不同，你又如何得知我不能走出屬於我自己的路？我一向隻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
蕭月見她如此固執，也沒有再勸，她暗暗搖了搖頭，有些失笑，如果真的三言兩語就能勸動，她也不是趙芷容了。
“還是過一段時間再探城主府吧，我們先去看看陣法是否有損。”她說完看了白衡一眼，詢問道：“你要跟去嗎？”
白衡當然求之不得，他點了點頭，站到蕭月身邊：“師姐說的沒錯，我當然是要跟著師姐的。趙大小姐，犯人這邊就辛苦你了，小心別把人看丟了。”
趙芷容聽到他如此，冷笑一聲，站到蕭月身邊：“我也和你們一起去。若是陣法真的出了問題，那就是我們看護不周，鎮妖司一定會承擔起責任，若沒有……”
白衡笑著看她：“趙大小姐，有時候，太過自信可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