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突然一下子就逆轉過來了，鳳尾看著蕭月，不可置信的說道：“這不可能，你明明中了我的迷藥……”
蕭月將一張符貼在她身上，限製了她的行動，這才開口說道：“你的迷藥沒有問題，隻是它對我的效用不大罷了，而且就算我真的反抗之力，你也傷不了我。”
聽了她的話，鳳尾突然笑了：“可惜啊，隻差一點點，我就能夠成功了。”
“你不會成功的。”蕭月看著她說道：“你殺了那麼多人，取走她們的眼睛，不就是為了變得更像她一點嗎？可是不管你怎麼改變，你終究都不是她。”
鳳尾猛的抬頭看她，聲音嘶啞的說道：“那又怎麼樣！我那麼愛他，我願意變成他喜歡的樣子，哪怕隻是幻象，哪怕他根本不愛我……”
她的長發散落著，整個人褪去了那種嫵媚，終於露出了一點屬於自己的原本的樣子，看起來可歎又可憐。
不過比她更可憐的，是那些無辜的少女，她至少還能追求自己的愛情，而那些少女，甚至來不及跟自己心愛的人說一聲再見。
“你可以說這些都是為了你的愛情，但是陣法呢，你破壞陣法，放進來那麼多隻妖，究竟有何用心？又或者……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
鳳尾看著她：“你是說呂陽城的守城陣？我隻是一隻小小的狸貓妖，有什麼本事能撼動這大陣？”
聽她這樣說，蕭月皺了皺眉頭：“你跟那茯苓關係密切，又一起在城中作亂，破壞陣眼，難道告訴我這隻是巧合？”
鳳尾看她的神色，逐漸察覺到了不對：“我跟那茯苓隻是偶然認識，因同是妖，互相給予一些便利。她幫我用紅鸞花的口脂標記人選，而我幫她掩蓋吃人的事情。除此之外，再無關聯。”
“而且陣法……”她說著，臉色有些蒼白：“向來隻掌握在城主手中。”
在鳳尾說完以後，蕭月突然就想到了其中的關竅，城主不愛鳳尾，卻又處處為她遮掩，一心想讓她為城主夫人，還有那個老人說的話，以及頻頻發布的奇怪的指令……
一切的證據都表明，與妖勾結的並不是鳳尾，而是——城主。
來不及多想，蕭月禦起飛劍，帶著鳳尾就往城主府趕，可惜還未到達，就遠遠看見一陣火光和妖氣充斥其中，城裏的妖，開始作亂了。
人群四散而逃，蕭月張望了一圈，沒有看到想要找的人，反而遇到了帶兵趕過來的趙芷容，於是便問道：“你有沒有看到城主？”
趙芷容搖了搖頭：“我也是接到消息剛剛趕過來。不過我剛才看見鄧師兄了，他急匆匆的趕往那邊，還向我問你的下落。”
蕭月看了一眼她指的方向，然後回頭囑咐了一句：“你派人找找白衡的下落，他剛才一個人留在宴會上，說不定會有危險。”
她說完就朝著鄧煜的方向追了過去。鳳尾被迫跟著她走了這一路，垂著眸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不知過了多久，她像是終於下定決心般，開口說道：“我知道他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