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正德君是真的有了怒氣,要將秋華君逐出師門,周圍的弟子都有一些驚慌,連忙上前勸告道:“師父,秋華君他隻是一時糊塗,還請您不要跟他一般計較。”
正德君看著下麵跪了一地的人,然後開口說道:“他做出了如此讓宗門蒙羞的事情,還概不認錯,如今既然他自己要離開宗門,那我便順了他的意又如何。你們不許再為他求情,如果求情的話,就跟他一起離開吧。”
那些弟子聽了正德君的話,一時間都低下了頭,不敢再開口說話。
正德君看到他們都安靜了下來,然後對秋華君說道:“我不會對外宣布你脫離了中正宗,但是你也不許在外麵打著中正宗的旗號行事,如今天色昏暗,你便就此下山去吧。”
瓏瑛仙子沒有想到正德君竟然真的狠的下心來,她看了看秋華君,然後向著正德君求情道:“宗主,秋華君可是你親自教導,一手帶大的呀,還請您放我們一把,我們以後一定安分守己,絕不生事。”
正德君都沒有抬眼看她,隻是開口說道:“我已經說了,中正宗容不下你這樣的人,今日要麼是你離開中正宗,要麼就是你們兩個一起離開中正宗,你們自己選吧。”
瓏瑛仙子聽著他的語氣如此堅決,絲毫沒有轉圜的餘地,淚水不禁流得更加洶湧了,她搖了搖頭,心中不免有些後悔,她從來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局麵,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可即使是她再後悔,這件事情也已經成了定局,秋華君跪下來給正德君磕了幾個頭,然後什麼都沒有說,便帶著瓏瑛仙子走出了大廳。
今晚的月亮非常的明亮,但是瓏瑛仙子的心中卻充滿了苦楚,她仰頭看著秋華君,有些悲傷的說道:“我師父因為我們的事情已經生了很大的氣,至今也不願意見我,而今又連累你到這個地步,我實在……”
秋華君看著她哭的有些紅腫的眼睛,伸手為她擦去眼淚,然後開口說道:“這怎麼能夠怪你呢,這是我們兩個一起做的選擇啊,如今沒有了宗門橫貫在我們之間,我們便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了。瓏瑛,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
瓏瑛仙子看到他溫柔而深情的眼睛,慢慢的止住了眼淚,然後開口說道:“我當然相信你了,以後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我們兩個永遠也不分開。”
秋華君點了點頭,然後微笑著說道:“怎麼會是我們兩個呢,如今不是還多了一個小家夥嗎,他可是我們之間感情的見證。以後等他長大了,我便教他逐漸劍法。”
瓏瑛仙子聽了他的話,低頭看了自己的肚子一眼,然後笑著開口說道:“你說的對……還有這個小家夥呢,以後我們三個一定可以幸福的。”
流言是世界上傳的最快的東西,雖然正德君和上玄真人已經下令讓在座的人不要亂說,但是還是隱隱有一些消息泄露了出去。一夜之間,秋華君,蕭月和瓏瑛仙子之間的愛恨情仇,成為了眾人閑時八卦的談資。
蕭月昨晚跟白衡飲酒賞月到很晚,那秋露濃是她珍藏多年的好酒,度數很高,十分少有。甚至曾經被師兄們笑稱,要等到以後她舉行婚事的時候才能拆開品嚐,如此方能不辜負那美酒。
不過昨日興之所至,蕭月也就挖出了兩壇和白衡共飲,後來漸漸的有些醉意,兩個人便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她記得自己最後應該是趴在院子中的桌子上睡的,隻是沒想到如今一醒來,卻回到了房間的床上。
應該是白衡將自己送回來的吧,對方的酒量可比自己好多了,她想到那個人昨天喝酒之後,對月吟詩的場麵,臉上不自覺帶了些笑意。
她從床上起來,然後走到桌前,拿起茶壺倒了一盞茶,等到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些之後,才整理好衣冠,走出了門。
今日的玄宗有些太過於寂靜了,蕭月行走在山道上,幾乎沒有看到什麼弟子,心中不免有些奇怪,但是很快她就知道那些弟子都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