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大笑起來,隨即便扭著腰身,將車門重重的關上,開車離開了這裏。
我看著陳曦離開的背影,原本就僵硬的身體,此刻更是冷的可怕起來。
站在我身邊的唯一,看到我這個樣子,有些擔心的握住我的手。
“姨姨,剛才那個女人是誰?為什麼會這麼恐怖?”
我抿唇道:“不要理她,她就是一個瘋子,我們去找住的地方。”
“好。”
……
陳曦想要對付我,非常容易,畢竟我現在什麼都沒有。
蕭堇末沒在身邊,藍莓也沒有,我帶著唯一,一個人兜兜轉轉,卻沒有人肯收留我。
不僅如此,就連打工都沒人要,陳曦是算準了,就是要讓我絕望。
很快,我們的錢都用完了,我們住在橋洞裏,我守著唯一,看著河水發呆,心中卻充滿悲傷和落寞。
我希望,蕭堇末可以趕快回來,蕭堇末……一定會沒事的。
我們就這個樣子猶如乞丐一樣,生活了一個星期,我的身體越發的孱弱,肚子也越來越大,唯一終於有一天病倒了,我抱著唯一去門診看病,因為沒錢,被人趕出去了。
好在一個好心的中年婦女幫我付錢,她見唯一燒的臉都紅了,又看我一身髒汙,破破爛爛,便讓我將唯一給她照顧,她結婚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孩子,很想要孩子,看到唯一,又特別的喜歡,所以問我願不願意將唯一交給她。
她姓王,說我現在這種情況,要照顧一個孩子,基本是不可能,與其讓唯一吃苦,不如讓唯一跟著她,她會好好照顧唯一的。
我不知道王姐是好人還是壞人,要是我將唯一交給王姐,她後麵虐待唯一怎麼辦?
一想到這個可能,我的手猛地僵住了。
王姐見我這樣,給了我一個號碼,還告訴我她的家在哪裏,說等我生活好了,隨時可以將唯一帶走。
我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唯一,咬牙道:“不行。”
我不能將唯一交給一個陌生人,要是唯一出什麼事情,我……怎麼安心。
見我這樣,王姐沒有在強求。
我守著唯一,等她燒退了之後,我就要帶著唯一離開的時候,陳時遇出現了。
他似乎比以前更加的憔悴,看到我之後,他的眼睛帶著些許的喜色,可是,看到我一身落魄之後,他又很心疼。
他伸出手,摸著我的頭發,拿著一張紙,在紙上寫道:“這裏有一些錢,你好拿著,唯一交給我照顧。”
“時遇,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陳曦的所作所為?”我抓住陳時遇的手臂,看著他問道。
陳時遇垂下眼皮,麵對著我的話,似乎有些害怕甚至惶恐一樣。
“你知道陳曦做的一切事情,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我很生氣的看著陳時遇。
要是陳時遇可以早一點將陳曦做的事情告訴我,或許後麵的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陳時遇抱著唯一,目光溫和又悲傷的在紙上寫道:“離開這裏,俞棉。”
“哥,你又在多管閑事,是不是要我將你關起來,用鐵鏈將你鎖住,你才不會多管閑事。”
就在我看著陳時遇手中的紙發呆的時候,陳曦又帶著人過來了。
她冷著臉,對著陳時遇陰森森道。
陳時遇的臉色一陣慘白,身體微微顫抖。
我看向陳時遇的身後,便看到帶著人朝著我和陳時遇走過來的陳曦。
陳曦看到我之後,麵帶譏誚道:“俞棉,不要在白費心機了,我哥是沒有辦法幫你的,你若是想要活著,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不過,我現在還沒有玩夠,我會慢慢折磨你,然後讓你去死。”
“你的背後,是誰?”我盯著陳曦那張惡毒的臉,冷冷問道。
陳曦的背後一定有人,要不然,以陳曦的能力,不可能辦到這些事情。
陳曦勾起唇,原本就變得令人惡心作嘔的臉上,滿是嘲諷的看著我。
她將身體貼近我,對著我吐氣道:“沒錯,我背後還有一個大老板,很想要折磨你的大老板,可是,那又如何?你不會知道我背後的人是誰的。”
“將我哥帶走。”
我原本以為,陳曦一定想要將我抓起來,然後用盡全部方法折磨我,可是,她卻沒有,隻是揮手,讓身後的保鏢,將陳時遇帶走。
陳時遇搖頭,抓住陳曦的手臂,像是在懇求陳曦饒過我一樣。
陳曦寒著臉,一把掐住陳時遇的下巴,對著陳時遇陰惻惻道:“陳時遇,你給我聽清楚了,念在你是我哥哥的份上,我才沒有對你痛下殺手,你要是在這個樣子,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聽懂沒有?”
陳時遇看向我,我抿唇,對著陳時遇搖頭。
我不想要陳時遇為了我受到任何的傷害,陳時遇有這份心,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陳時遇的眸子劃過淡淡的悲傷,隨後他像是認命了一般,輕輕的推開陳曦的身體,走到唯一的身邊,指著唯一,在紙上寫道:“我來照顧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