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漫雪還想要再打擊一句,一旁的男人終於冷冰冰的開了口,一句終結剛才的“雞飛狗跳”。
“鬧夠了麼?”
不知道這話是針對誰,黎漫雪隻得規規矩矩的閉上嘴。
然而,此刻的許相思哪裏還有心情吃飯?隻要一想到自己失去的那個寶寶,她的心就像被攪碎了一樣!
好在她還有一絲理智,咬著牙開口道:“我吃飽了,你們自便吧。”
說完便轉身去了樓上,把房門關得震天響。
黎漫雪歎氣道:“思思今天的火氣好大,會不會是因為和季維揚的約會不順利?還是說在季家受了欺負?”
冷墨掃了她一眼,這一眼讓黎漫雪的心髒不禁揪緊,止住了繼續說風涼話的念頭。
男人起身想要去樓上看看女孩,卻被鼓足勇氣的黎漫雪一把抓住了袖口,盯著他的眼神分外怨念。
“你現在去,她肯定是不願意見你的,就讓她一個人靜靜吧,而且……沒有你在,我吃不下飯。”
想到剛才許相思的言行,確實不適合繼續打擾,冷墨隻好打斷了去樓上的念頭。
二樓半遮掩的臥房內,許相思麵無表情的看著樓下那對男女的背影,當然也聽見了黎漫雪的聲音。
許相思終於死心,原來冷墨對黎漫雪還是有感情的,而且說不定感情很深,深到可以直接忽視她的地步。
她記得以前不論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冷墨都會第一時間上來看看她,開導她,即使他安慰人的功夫根本不合格,可是現在,他被那個女人三兩句就調轉了言行!
頹廢的坐到床上,許相思心中一片荒涼。
直到晚飯之前,許相思都沒有離開過房間,而等她下樓之後,管家才告訴她,冷墨與黎漫雪晚上去外麵吃了,如果她也想去的話,可以送她過去。
開玩笑,她才不會不要臉的跟過去當電燈泡。
第二天一早,管家發現許相思在房間裏收拾東西,不由訝異的上前,“相思小姐,你這是要出遠門嗎?”
“不是,我要搬出去。”
許相思回答得坦蕩磊落,讓管家愣了愣。
“小姐,您怎麼會突然做出這個決定?”
對著忠誠的老管家,許相思還是挺和顏悅色的,她微微一笑淡定回答:“不算很突然了,其實我有考慮很久,畢竟小叔快要結婚了,而我也已經成年,不應該繼續待在這裏影響他們。”
昨晚她想了一夜,輾轉反側,終於決心要擺脫現在的境況,不能放任自己繼續頹喪下去,冷墨沒有她可以結婚生子,為什麼她就不能呢?
“思思想太多了,你怎麼會影響到我們呢?”黎漫雪的聲音驀地在門口響起,她眼中帶笑,嘴角卻透著淡淡的諷意。
管家隻得安靜的退下,這種時候他沒法繼續杵在這裏當一個外人,畢竟一個是未來的夫人,一個是冷家名義上的大小姐。
“這就是你想要的吧?把我趕出去,讓冷墨徹底接納你。”許相思眼神冰冷。
黎漫雪掩嘴笑了笑,“話可不能這麼說,這怎麼能怪到我的頭上呢?你和冷墨本來就沒法在一起,難不成還要玩一出叔侄亂、倫戲碼?”
“我和他沒有血緣關係!”許相思恨恨地咬牙站了起來。
“那又怎樣?就算你口口聲聲說愛他,可是連和他上床了都不敢承認,不是嗎?”
黎漫雪慢悠悠的踱步,嘴裏的話一句比一句挑釁刻薄。
“你也沒必要搬出去,這個家裏會留著你的房間的,怎麼說也做了冷墨這麼多年的侄女,我也不會苛待你,會好好當一個盡責的嫂嫂的。”
“你住口!”許相思臉漲得通紅,一口氣堵在心裏不上不下。
黎漫雪卻絲毫不肯示弱,她笑意冰冷的緩緩道:“真是可憐呢許相思,就算你獻身,阿墨也不知道,你為他甚至失去了一個孩子,他也不知道,他永遠也想不到我這個寶寶不是他的第一個骨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