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錯覺,許相思總感覺自己的臉有些隱隱作痛,就像是被扇了巴掌似的。
正在那鬱悶呢,冷墨又轉眸看向她,“好了,不要再說這個問題了,飯菜要涼了。”
“噢。”
縱然心裏有些陰鬱,但也不能辜負了眼前的美食。
許相思剛拿起筷子嚐了一口,明明是鮮嫩多汁的白汁燴小牛肉,可吃到嘴裏總感覺有些奇怪的味道參雜其中,腥腥的,而且讓人感到有些惡心。
“嘔……!”
一股反胃的感覺湧上喉嚨,她張口就把那牛肉給吐了出來。
“媽媽,你怎麼了?”
圓圓似乎被嚇了一下,懂事的給許相思遞過一張餐巾紙。
許相思擦了擦嘴角,無力的擺了擺手,放下筷子,似乎是食欲不振了。
冷墨微微挑了挑眉頭,“怎麼了,身子不舒服?”
“你還敢說?!”許相思惱羞成怒,嗔怪的目光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
都怪這個討厭的男人,之前在更衣室裏強迫她給他做那個,雖然事後她漱了好幾次口,明明已經沒有那味道了,可不知是不是心理的作用,她總感覺那味道還在!
冷墨盯著她看了片刻,似乎是忽然明白了她為什麼會這樣。
然而,他非但沒有感到絲毫的愧疚,反而那唇角微微的上揚,顯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來。
他為許相思倒了一杯水,遞到了她的麵前。
“思思,喝口水,不吃東西可不行,畢竟是在長身體的時候。”
男人肯給她倒水,許相思覺得是不是他心裏多少感到些愧疚了,於是便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卻突然被男人那最後一句話噎了一下,差點沒把嘴裏的水給噴出來。
她狼狽的放下了水杯,如嗔似怨的瞪著男人。
“你在說什麼呢?誰還在長身體的時候,我已經是個亭亭玉立的辣媽了好嗎?別把我說得像個孩子一樣!”
冷墨眉眼微微柔和,笑著說,“在我眼裏,思思永遠都是一個離不開人照顧的孩子。”
男人那柔情的眉眼,溫柔的話語,還有那攜著幾分寵溺目光的眼神——這任何一點,怕是都足以令這世上所有的女人為之春心大動,可聽在許相思耳中,卻是惱羞成怒。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若真是把她當做一個值得被嗬護備至的孩子,之前幹嘛要在衛生間裏強迫她做那種事?這是對一個孩子該做的事情嗎?!
巧舌如簧!再也不相信他了!
許相思本沒有多少胃口,可眼見著天色已晚,若是此時不吃,回到文宣的家半夜餓了又會麻煩她們母女。
許相思不想這樣,於是便強迫著自己吃了一些,即使是吃味道最重的風味熏牛肉,還是覺得口腔裏那股令人羞憤的味道揮之不去,這頓飯吃得可謂是極為鬧心。
午餐後,三人出了飯店的門。
短暫的見麵後,又即將和女兒分別,許相思心中不忍,可縱使再是眷戀,她也無法可想。
她忽然想起了不知何時聽到的某首歌的其中一句歌詞,“舍不得來也要舍,分不得來也要分”,這句話用來形容她此刻那做母親的心情,怕是再合適不過。
許相思在圓圓身前蹲了下來,抱住那丫頭,在她的臉蛋上親了又親,目光滿是不舍。
“媽媽,你又要去工作了,對嗎?”圓圓有些舍不得的問。
遲疑了片刻,許相思痛苦的點了點頭。
“是啊,媽媽又要去工作了,所以你要乖乖的,一定要聽話,知道了嗎?”
“知道了,我會乖乖聽話,不過……媽媽為什麼還要工作呢?爸爸會養著我們的。”
“……”一句話,居然把許相思給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