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冷墨緩緩的直起了身子,朝著那窗外遠去的汽車看了一眼,嘴角便是一抹冷笑。
他吐掉了口中的麵包,起身渡步到許相思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臉。
“思思,醒醒。”
然而,許相思睡的深沉,哪裏能醒的過來?
隻見冷墨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小瓶子,打開了瓶口,一股濃烈的刺激味道頓時彌漫了整間大廳。
他皺著眉頭扶起了許相思,將那小瓶湊到了她的鼻子下。僅僅是幾秒後,許相思就悠悠轉醒。
“什麼東西?”她劇烈的掙紮起來,使勁兒將麵前那小瓶子推開,“快拿開,臭死了臭死了!”
“醒了?”男人望著她,似笑非笑。
許相思的腦子陷入了宕機的狀態,她迷茫的看了看麵前的餐桌,又環顧四望,疑惑問,“我這是怎麼了?吃飯吃著就睡著了。”
“傻瓜。”冷墨嗤笑了一聲,“你被人下了藥還渾然不知。”
“什麼?”許相思楞了一下,“下藥?”
“這一桌子早餐,裏麵都下了藥。昨晚我就告誡過你,你卻不聽。”
許相思半晌才回過神來,目光中仍舊滿是茫然,“可……是誰給我們下的藥?”
“你說呢?”
她環顧四望,唯獨不見了王叔和他的隨從小孫,漸漸有些不可置信。
“你是說……王叔?”
“我早說過,你不信。”
許相思腦子都亂了,“可王叔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話音一落,外麵的庭院裏卻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幾輛車停在了豪宅前,陸陸續續下來一批人。
一群人進了屋子,迎麵一個一臉憤然的人朝著許相思二人走來,當即冷聲質問。
“王耀仁呢!他在什麼地方!”
“你說王叔?”許相思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他走了。”冷墨說。
“走了?”那人愣了一下,旋即惡狠狠的說,“你們是不是王家的人?還錢!”
冷墨緩緩說,“我和王耀仁可沒有關係,你要錢,找他去。”
“該死的!”那人似乎非常憤怒,目光在這豪宅中掃了一眼,咬牙說,“他跑了,這宅子正好給我抵債!”
他話音一落,身後一群人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爭執起來。
“他還欠我的錢呢!這宅子是我的!”
“不行!五年前他就已經把這宅子抵押給我了!我有字據!”
“字據?我也有字據啊!”
“……”
這些人都爭著搶著要這棟豪宅,個個情緒激動,險些大打出手,場麵混亂之至。
許相思趕緊後退了一步,險些被一人手中的東西給打到。
“現在,你該明白了吧?”冷墨冷笑了一聲,“這棟宅子,早在很久以前就被王叔抵押給了不止一個人。這家裏所有的假字畫,全都是掛著充門麵的,實際上他的公司早在五年前就已經破產,債台高築。”
見到眼前那些打成了一團的人,許相思隱隱意識到了什麼。
“這麼說,王叔和那天搶劫的人是一夥的?”
“正是。因為他無力償還債務,跑路是唯一的出路。為了確保下半生衣食無憂,便動起了你父母留給你的那筆財產的主意。但是必須由你本人親自到場銀行才會把錢交出來,所以他才回國去找你。”
聽完了這些,許相思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不信也不成了。
“沒想到,王叔竟然是這樣的人,虧我一直以來這麼信任他!”
“現在知道還不晚。走吧,跟我去個地方。”
他抓起了許相思的手,不由分說把她帶走,許相思問,“你要帶我去哪裏?”
“看一出好戲。”
……
荒郊,一輛車子停在了廢棄廠房前,王叔和他的兒子利落的下了車,迫不及待的進入了廠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