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冷墨將耳麥帶起,那棱角分明的臉龐之上,單薄的唇角掀起一抹深沉的笑意。
“我想,你比誰都清楚。”
這句話倒是把許相思嚇到了。她趕緊將電話掐斷,甚至連電台頻道都退了出去,坐在沙發上,重重的喘息了兩聲。
剛才這男人的語氣,聽起來就像是識破了她的身份一樣?!
不,不會的!這隻是一通電話,而且她刻意讓聲音嘶啞了些許,他不至於聽出來的!
回過神來,許相思躺在了沙發上,望著天花板上的吊燈怔怔失神。
她想,她大概明白男人那句話的意思了。
……
之後的幾天,許相思幾乎都和李木在一起。
她的父親徐子良成立的公司名叫“良品集團”,她查到了,當初莫懷仁在收購了這家公司後,摒棄了這個名字,於是,許相思重新注冊了這個名字作為公司的名稱,商標也一直沿用以前的。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父親苦心經營了一輩子的公司,在她的手裏又涅盤重生,這讓她心中生出了幾分責任感,同時還有不小的壓力。
除此之外,聯係設備,租用廠房,還有技術人員和員工——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她不停的奔走忙碌,幾天來都沒有喘過一口氣,雖然忙,但卻充實。
不過,她總覺得忘記了一件什麼事情,還挺重要的事情,隻是一時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這天,許相思卻忽然接到了季維揚的電話。
電話裏,季維揚的語氣聽起來有些著急,他沒說別的,隻問了許相思一個問題。
問她知不知道許安然在什麼地方。
這下,許相思才恍然大悟。之前就覺得有什麼事情忘記了,原來就是這個!
她為了給許安然一個小小的教訓,便把那女人丟在了荒島上,給她留了三天的口糧。
恐怖的是,現在已經整整過去一個星期了!
海岸邊,許相思焦急的等待著,不時抬手看上一眼時間,心裏已是心急如焚。
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她居然把許安然的事給忘了個幹幹淨淨!而且那島上完全沒有信號,即使用手機也無法向外界求救,這可真是罪過,希望她千萬不要有事才好!
很快,一輛白色的林肯轎車飛馳而來,季維揚麵色凝重的下了車,大踏步向許相思走來。
“那個,季維揚,這件事是我不對,我不該……”
“不必說了。”季維揚看起來並沒有生氣,隻是語氣有些著急,“船準備好了沒有?我們馬上出發!”
“準備好了。”
許相思早就租了一艘快艇,就等著季維揚的到來,二人上了船,便開著快艇向小島進發。
“我隻給她留了三天的糧食,這都一個星期過去了,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許相思似乎在自言自語,可眉眼間卻有全然是焦急。
雖然說她那個妹妹可惡的緊,但給她個小小的教訓也就罷了,萬一她真的出了什麼事,那可真的會良心難安。
見到她的愧疚和自責,季維揚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眉眼柔和下來。
“思思,別太擔心,隻是餓了四天而已,應該問題不大。”
許相思苦笑了一聲,“希望如此吧。對了,你是怎麼想起聯係我的?”
“其實,我已經和她分手了。我隻是想讓她把家裏的東西都搬走,卻怎麼都聯係不上,想著你或許會知道她的下落,便試著問了。”
一番話,聽得許相思心驚肉跳。
如果不是季維揚打電話詢問許安然的下落,恐怕她會一直忘記這件事情,再耽擱幾天,恐怕許安然真的要餓死了!
後怕歸後怕,不過方才季維揚的話,倒也讓許相思有些意外。
“你為什麼和她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