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神祭現場回到冷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許相思本打算收拾東西回家,圓圓扯了扯她的衣角,小臉上滿是不舍。
“媽媽,你要走了嗎?”
她默默女兒肉嘟嘟的小臉,“是啊,媽媽要回去了。”
圓圓有些委屈,“不要走好不好?再陪我一會,一會兒就好。”
許相思也有些不舍,正猶豫間,老管家也盛情挽留。
“大小姐,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不妨多留一會兒也好。”
許相思朝著沙發上的男人看了一眼,他正在看報紙,麵無表情,一言未發。
他顯然是聽見了,不表態,那便是同意。
於是,她隻好留下用餐。
晚些的時候,冷墨來到她麵前。
“小叔,有事嗎?”望著麵前那如山嶽般挺拔的身影,她小聲問。
男人不說話,從西裝口袋裏摸出了什麼東西,遞給她。
這是用小貝殼雕刻成的小玩意兒,牽著一條紅線,佩戴在手腕上的,很是精巧。
這是海神祭上的紀念物,幾乎人手一個。
“拿著。”男人語調淡淡的。
許相思接了過來,隻聽冷墨又說,“戴著,不許取下來。”
“為什麼?”她不解的問。
不過是一個小飾品,至於一直戴著?
“這是從海神寺求來的,大師開過光,能消災解厄。”
許相思便默默戴上,心裏卻犯了嘀咕。
這男人向來是個無神論者,什麼時候開始信這個了?
一旁,圓圓見到了,也嚷嚷著想要。
“爸爸,人家也要!”
冷墨眉頭微微舒展,在那丫頭麵前蹲下來,給她也戴上。
這時,老管家上前,“先生,雅蘭小姐來了。”
男人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深邃的眸子望過去。
雅蘭出現在門口,一身素色長裙剛好襯她的氣質,清新又淡雅。
她手裏拎著禮物,用漂亮的絲帶係上的黑色小盒子。
“阿墨,過節好。”她見到冷墨在給女兒戴飾品,笑容淡雅的輕喚。
可目光一轉,見到一旁的許相思時,眼中卻閃過一抹詫異。
“嗯。”
男人淡淡的答了一句,收回目光,替女兒係好,這才緩緩起身。
許相思覺得有些尷尬,非常尷尬。
她沒想到雅蘭居然晚上會來,而且看男人的態度,明顯是他邀請雅蘭來過節的。
一時間,她有些生氣。
既然他還邀了雅蘭,又為什麼要叫她?
心裏有些小情緒,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向雅蘭微微頷首。
“雅蘭小姐,好久不見。”
“你好。”雅蘭報以微笑,可當她的目光落在許相思手腕上的時候,笑容漸漸僵住。
白色的小貝殼,點綴在她皓白的手腕上。
雅蘭心裏有些澀澀的。
冷墨不光給女兒送了,許相思也有份,可唯獨沒有她的。
許相思也覺得氣氛壓抑的有些難受,當即拎起了包包。
“我先走了。”她臉色明顯不太好。
“站住。”身後,男人用低沉的聲音喚住了她。
她回首,語調冷冷的,透著一股子難言的醋意,“還有事嗎,冷先生?”
這個稱呼,令男人的眉頭皺了皺,顯然他不喜歡。
“來書房一趟。”
說完,他便兀自上樓,也不管許相思到底會不會跟上來,他就是這麼霸道。
許相思有些不痛快,但終究還是跟了上去,如此一來,雅蘭便被冷落在了這裏。
老管家出言化解尷尬氣氛。
“雅蘭小姐,請坐,我去為您準備紅茶。”
進了書房,許相思有些不悅的問,“有事嗎?沒事我要回去了。”
男人緩緩回身,深沉的眸子就像浩瀚的海洋,幽冷,卻閃耀著精芒。
“這陣子,你暫且不要外出。”
“為什麼?”
“你背地裏搞了莫懷仁,今天的事隻是個開始,或許,他會再對你下手。”
冷墨好心提醒,隻是許相思現在心情不好,自然不領情。
她冷笑,“冷先生,我若不外出,公司怎麼辦?你替我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