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嗬了一口氣,“單純。”
“喂……”
“你看。”
她循著男人所指的方向看去。
人群的另一邊,莫懷仁那老狐狸也在,一群人眾星捧月似的圍著他,大獻殷勤。
“如果說敢有人和我爭會長的位置,第一個就是他莫懷仁。”
“不妙啊。”許相思瞧著那處,擔憂的說,“他的支持者好像比你多啊?”
“所以,我有件要緊事交給你做。”
男人那幽深的眸子望著她,眼中精芒閃爍,嘴角似笑非笑。
她有種預感,似乎沒什麼好事。
果不其然。
在參加完季老先生葬禮之後的幾天,許相思一直在為了男人口中的“要緊事”而奔波忙碌。
季老先生仙去,新任會長將在冷墨和莫懷仁這兩位商場大鱷之間產生,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莫懷仁背地裏在拉幫結派,冷墨自然也不能閑著。
許相思被冷墨指派去幫他拉攏支持者,帶著厚重的禮物,一一登門拜訪,差點兒沒跑斷了腿。
這日午後,許相思趕到冷氏集團。
推開了辦公室的門,眼前的一幕差點兒把她氣吐血。
男人慵懶的雙腿交疊端坐在沙發上,手中托著一隻高腳杯,醇正橙紅的液體沿著杯壁緩緩轉動,愜意享受著閑適的午後時光。
“回來了?”冷墨挑眉望向她。
“我的腿都快跑斷了,可你倒好,居然還有閑心在這兒喝酒?”
男人笑而不語,在另一隻高腳杯裏注入了美酒,送到她麵前。
“能者多勞,你說呢?”
“切,少來了。”
她端過了酒,隨後沾沾自喜的遞出去一張名單。
“這名單上的人,都已經成功被我拉攏了,他們答應屆時會把票投給你的。”
冷墨接過名單,隻是輕掃一眼,心裏已然有數。
他伸手拉住了許相思的小手,微微用力那麼一帶,便讓她跌入懷中。
“做得好。這陣子,你倒是辛苦。”
許相思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哼,一句辛苦就把人家打發了?”
“那,你想要什麼?”
她蹙眉沉思了片刻,忽然有了好主意。
“反正現在能拉攏的都拉攏了,新會長的選舉也要一周後舉行,不如……你陪我去旅行吧?”
“哦?”冷墨眸光中閃過一絲清明,“你想去哪?”
“嗯……容我好好想想。”
“不如這樣。這次旅行的目的地,由我來定。”
“好啊,什麼地方?”
“保密。”
“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
“那我這就回家準備一下,把圓圓也帶上沒問題吧?”
“不可以。”他出乎意料的拒絕了。
她不解的問,“……為什麼?”
“聽我的就對了。記得,帶上冬季的衣服。”
許相思望向窗外的一片豔陽。
大夏天,帶冬裝?這是要出國啊?
“回去準備吧。”
“……哦。”
許相思本想再問,可又料定他不會說,隻好先回家收拾衣服了。
冷墨收回了目光,打開抽屜,沉沉的目光望著躺在裏麵的一封鎏金邀請函。
函上用新西蘭文書寫,落款處,是深深嵌入紙張的鮮紅印章圖案。
這是來自於新西蘭的一個古老沒落貴族的家徽。
翌日,機場。
許相思拎著行李,依依不舍的和圓圓道別。
她本想帶上女兒的,可冷墨卻不肯,因此,總覺得丟下女兒出去瀟灑有些對不起這丫頭。
然而,圓圓似乎比她想的要淡定多了。
她眨了眨明眸的大眼睛,奶聲奶氣的說,“爸爸,媽媽,你們一定要玩的開心哦!”
許相思捏捏她肉呼呼的小臉,寵溺的說,“真不怪媽媽?”
“嗯,圓圓知道,爸爸和媽媽這是要去度蜜月吧?”
許相思哭笑不得,“人小鬼大,還度蜜月呢,從哪兒聽來這個詞?”
小丫頭靦腆的笑笑,“電視裏聽的。”
一旁,身著周正西裝的冷峻男人抬手看了一眼時間。
“該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