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果然不做聲了,無比傲嬌的哼了一聲,默默擼起了串兒。
結賬之後,三人勾肩搭背的走在燈火闌珊的街道上。
許相思要結婚,文宣居然比她還要高興,之前幾杯酒下肚,不勝酒力的她已經醉的一塌糊塗。
“走,我們換一家……接著喝!”
“還喝?再喝你就要在街邊躺屍了。”李木頗有微詞。
許相思忍不住調侃,“躺屍倒不會,這不是還有你嗎?護花使者?”
聽出了她揶揄的語氣,李木竟漸漸有些紅了臉。
這時,文宣臉色有些不對勁,匆匆跑開,蹲在路邊“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那場麵……
李木皺了皺眉,似乎已經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將手帕遞給她。
“擦擦吧,我送你回家。”
“不……不行,我吐的沒力氣了,得緩緩。”
文宣無力的靠著路燈坐下,在酒精的作用使然下,神色頗為難受,閉目養神。
許相思朝李木勾了勾手指頭,他走了過來。
“哎,我問你,你和我家文宣,進展怎麼樣了?”
“沒有進展。”
“沒有?”許相思目光多了幾分鄙視,“你該不會還無所作為吧?拜托,你可是男人。”
“請不要妄加揣測,我也有在努力。”
許相思精神一振,壓低了聲音,“你……告白了?”
沉吟片刻,李木點點頭。
“那她答應了嗎?”
“她聽完告白,轉身就跑,電話不接信息不回。第二天到公司,居然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和我打招呼。”
說到這裏,李木神色頗為惱火。
許相思寬慰他,“別灰心,我了解她,她這是害羞呢!”
“你確定?”
“當然!做好你該做的事,適時的溫柔體貼,及時的關愛照顧,她會被你感動的,真的,文宣她特別容易感動。”
李木將信將疑的盯著她,又回頭看了一眼路燈下的文宣。
之前她還是坐著的,可幾句話功夫,果真變成在冰涼的地上“躺屍”了。
輕歎了一聲,傲嬌的男人上前將醉醺醺的女人攔腰抱起,語氣透著無奈。
“都說了不讓你喝,你偏不聽!”
許相思幫忙打開了車門,李木小心的將文宣放在了副駕駛上。
“好了,護花使者,文宣就交給你了,一定把她安全送到家。”
“好。明天……我會和她一起參加你的婚禮。”
“不見不散!”
朝著那車子揮揮手,直到看不見了,許相思才收回目光。
夜風徐來,有些涼。
她看了一眼時間,將衣服收攏了幾分,叫了個代駕後,就縮著脖子在路燈下等。
一輛小巧的寶馬Z4在眼前停了下來,許相思還以為是代駕到了,然而並不是。
是雅蘭。
車窗緩緩降下,雅蘭摘下墨鏡,望著窗外的她,抿唇輕笑。
“許小姐,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裏?”
許相思驚訝於這女人居然會主動和她打招呼,同時心裏又在揣測著她此舉的動機。
狐狸,絕不可能會安著好心給雞拜年。
“你在等車?”
“等代駕。”
雅蘭大方的說,“上來吧,我送你回去。”
許相思皺了皺小鼻子,心裏愈發納悶了。
這女人,難不成是腦子壞掉了?
“不用,他就快來了。”她拒絕。
雅蘭隻是笑笑,忽地問,“你和阿墨的婚期,是明天吧?”
“難不成,你想來?”
許相思覺得,她自然不會來,因為那簡直是自找不痛快,因此,她壓根就沒讓冷墨給她發請柬。
雅蘭居然點點頭。
“當然要去了,你和阿墨的婚禮,我希望能親自到場送上祝福,而且……我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
許相思確定了。
這女人腦子確實是壞掉了無疑。
雅蘭柔媚的笑著,美眸注視著她神色怪異的臉,“難道,你不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