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冷墨帶著許相思快步朝著大廳走去。
行至門外,他的腳步卻忽然頓住。
許相思疑惑地問,“怎麼不走了?”
男人麵無表情,眉眼清冷,淡淡吐出一句,“你先進去。”
“為什麼?”
冷墨冷聲說,“我這叔叔,表麵上對我恭敬,背地裏卻拉幫結派。如果猜得不錯,他也該露出狐狸尾巴了。”
聞言,許相思便明白了冷墨的意思。
她帶著老管家,緩步走了進去。
隻見冷母抱著圓圓,祖孫二人哭作一團,大廳籠罩在一片沉重又悲戚的氣氛之中。
一旁,站著一個身穿格子西裝的中年男子,他的妻子也在,那個保養得當,長相卻透著尖酸的貴婦。
“媽。”她喚了一聲。
冷母驀然望向她,老淚縱橫,“丫頭,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瞞著我?”
“媽,您先冷靜點……”
“墨兒下落不明,你讓媽怎麼冷靜。”冷母用手帕擦了擦眼淚,一臉悲痛,“怎麼會呢,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
圓圓掙脫開了冷母的懷抱,哭著來到許相思麵前,小手緊緊抓著她的衣角,哭成了小花貓。
“媽媽,爸爸在哪兒,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許相思有些心疼,她伸手揩去那丫頭的眼淚,輕聲說,“圓圓乖,爸爸沒事。”
話音一落,一道尖酸的語氣在大廳中響起。
“呦,瞧瞧是誰回來了?”
說話的,正是冷杜生的太太,那個趾高氣昂的貴婦。
許相思目光微沉,“叔叔,叔母,這件事,你們做的有些過分了吧?”
“我怎麼過分了?”
“媽她老人家蘇醒不久,身子更是虛弱,更受不得打擊,你們卻把事情告訴她老人家,是什麼居心?”
冷杜生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語氣透著幾分嚴厲。
“思思,怎麼跟你叔母說話呢?簡直是沒大沒小!”
許相思也不言語,隻是冷笑了一聲,這頓時令那貴婦看的火大。
“思思,你用不著來指責我,我說的都是事實。相反,墨兒之所以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還不都是你害的!”
“叔母這話說的好沒道理,這是意外,誰也不想的。”
“嗬,蒙誰呢?你以為我們沒看報道嗎?墨兒是為了找你才出的海,不怪你,又怪誰?”
說完,那貴婦還不解氣,又用尖酸的語氣嘲諷。
“自從你進了我們冷家門,冷家就一刻沒消停過,你逃婚的事讓冷家丟了大臉,這才過去幾天,居然又惹出了禍端,要我看,你根本就是個……”
“喪門星,對吧?”許相思說。
貴婦愣了一下,卻見許相思微微蹙眉,“叔母,你身為長輩,卻在背地裏中傷侮辱我,難道這樣就對了嗎?”
“我……我可沒說過這話!”
“你就是說了!”許相思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她甚至感覺快要氣炸。
她知道這夫妻二人今天來的目的,甚至,還知道他二人為何對她如此敵視。
他們以為冷墨必死無疑了,所以盯上了冷家的財產,冷墨的股份,而她是冷墨的妻子,必定被這夫妻二人視為眼中釘。
所以,這女人上來就在冷母麵前指責打壓她,為的就是站在至高點,盡可能多的撈到好處。
真是居心險惡!
“夠了!”
冷杜生低喝了一聲,臉色嚴肅無比。
“思思,你是墨兒的妻子,他出了這樣的事,你非但沒有一點傷感,卻還對長輩口出狂言!看來……平日墨兒真是把你慣壞了!”
話音一落,冷杜生轉而望向黯然流淚的冷母。
那老人受到如此沉重的打擊,已是麵若死灰,好似丟了魂。
“嫂嫂,自從墨兒出事後,我真是感到痛心疾首,我是哭幹了眼淚才登門。我知道你心裏難過,但有些事不得不說。”
聽到這裏,許相思已經預料到了這家夥接下來會說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