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我就如實告訴你父親。”
“別!”雅蘭著急地說,又默默垂下頭去,一副沮喪的模樣,“好,我聽表哥的就是了。”
“這還差不多。你大了,該成家了,改日,哥給你介紹個好的。”
雅蘭望向窗外夜幕下的街景,在林俊熙看不見的角度,手指輕撫上白皙脖頸間的項鏈,目光微微陰沉。
她感到很失望,沒想到表哥居然跟許相思那個女人站在一條線上。
不過,她不會放棄冷墨。
早在他親手為她戴上這枚項鏈的時候,她的心,便從此屬那個冷酷男人的了,就連他的薄情,竟也能令她深深著魔。
深夜,某處公寓裏,文宣頂著黑眼圈,聽著枕邊人的碎碎念。
“你說說,她都已經是前女友了,居然還戴著冷墨送的項鏈來我家,這不是挑釁是什麼?”
文宣困倦地回答,“是……”
“還有啊,根本是她自己不小心,結果冷墨卻怪罪到我頭上,我找誰說理去啊?”
“是……”
“文宣,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許相思晃了晃文宣的肩膀,那丫頭已經一臉的生無可戀。
“思思啊,你就饒了我吧,這些話你反反複複說了兩個鍾頭,我好困啊……”
許相思微微怔了怔,抬眸看了一眼時間。
居然都這麼晚了。
她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語氣帶著歉然,“抱歉,強迫你聽我念叨這麼久。”
文宣察覺到她低落的情緒,出言安慰。
“聽你碎碎念倒沒什麼,我都習慣了。不過,我覺得你不應該來。”
“為什麼?”
文宣搖頭歎息,“你想啊,夫妻拌嘴很正常,你每次吵兩句都離家出走拎包來我這兒,冷大少一定會有情緒的啦。”
“是嗎?”
“是啊!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啊?”
沉吟片刻,許相思訕訕的說,“走都走了,現在主動回去,豈不是很沒麵子啊?”
“你啊,你這叫死要麵子活受罪。”
文宣拍了拍她的頭,一副安慰小孩子的語氣,“乖,睡覺,別想太多了,好不好?”
“哦……”
文宣關掉了燈,隻有幾絲清冷的月光從飄動的窗簾間傾瀉進來。
許相思翻來覆去無法入眠,最後索性睜大眼睛,盯著那一片漆黑的天花板怔怔出神。
當時,冷墨沒有出來挽留她,始終讓她覺得有些委屈。
許相思不知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隻是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文宣上班去了,屋裏冷冷清清的,保溫盒裏放著紅豆粥和包子,是文宣留給她的早餐,上麵還留著一張條。
“思思,你心情不好的話,就休息一下吧,公司的事情交給我和木木——文宣。”
許相思將紙條放在一旁,把文宣留給她的早餐當午餐吃了。
下午半天,她也過的很閑暇,給花澆澆水,在陽台的藤椅上曬曬太陽,但她時刻都在關注手機。
她覺得或許冷墨會打給她,或許是一條短信,讓她回去的短信。
然而,沒有信息,她就沒有台階下,她後悔了。
她給文宣打了一通電話。
“文宣,問你個事兒。”
“思思啊,你說吧……這張表數據有誤,拿去好好核對再交給我。”
許相思聽得一頭霧水,“什麼?”
“啊抱歉,我和別人說話,什麼事兒?”
許相思緊張地捏著電話,小聲問,“他有去公司找過我嗎?”
“誰啊?”
她聲音壓得更低,“還能有誰……冷墨嘍。”
聞言,文宣沒說話,隻是傳來一陣壞笑。
“被我說著了吧?讓你那麼衝動,後悔了吧?”
文宣的挖苦,讓許相思感到非常沒麵子,語氣有些氣急敗壞的味道,“好啦,不許挖苦我。他找過我沒有?”
“嗯,我知道你很期待,不過很可惜,你恐怕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