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冷墨現在正在紐約談收購,而冷老太太自從退休後每日在家虔誠禮佛,很少關注窗外事了。
不知道,也好,尤其是冷老太太,免得她擔心。
“如果不知道的話,能別告訴他們嗎?”她試探的問。
“是,夫人。”
老管家語氣平靜地回答,隻是在許相思看不到的角度,明顯輕歎了一聲。
老夫人倒是不知道,可先生……怕是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入夜,車子開回了冷宅,不過卻沒有走正門,明顯繞到後麵去了。
冷宅很大,光是一個庭院就堪比濕地公園,明顯繞這麼大一個彎子,許相思發覺了。
“管家伯伯,為什麼不走正門?”
“夫人有所不知,正門最近時常有一頭惡犬出沒,太危險了。”
“這樣啊……”
回到家裏,許相思往一池浴水中撒了一層漂亮的玫瑰花瓣,褪去衣物,將疲憊的身子浸泡了進去。
溫熱的浴水令人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肌膚也被熱息蒸騰的透著淡淡的紅。
她望著鏡中的自己,忽地蹙了蹙眉。
在靠近脖子的地方,有一根頭發。
她狐疑地將頭發拈了下來,細細地瞧,這頭發很短,而且比她的要粗上一些,顯然不是她的。
許相思盯著那頭發出神,忽地回想起了曾向那歹徒反抗過,沒準兒……這是歹徒的頭發也說不定。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小心翼翼地把那根頭發當做證據保存起來。接著就開始擦拭自己的身子,用力的擦拭,就像上麵沾染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這是當然的。
她一想到自己在渾然不覺地情況下被一個變態擄到橋洞裏,還被撕碎了衣服,就覺得無比惡心。
樓下,老管家在大廳裏來回渡著步子,焦急寫在蒼老的臉上。
一名傭人快步走來,“管家,那些記者還堵在大門口呢,怎麼辦?!”
“什麼?還沒走?”
“是啊!非但沒走,人還越來越多了!”
老管家心急如焚,卻絲毫沒有辦法,傭人提議,“要不,我帶一些人把他們轟走?”
“不行!這樣一來,勢必會引發騷亂驚動夫人!你去帶人把門守好,千萬不能放一個人進來!”
“是!”
望著遠處大門和圍牆的方向,老管家一聲長歎。
夫人剛遭遇到這樣的事情,已經夠害怕的了,況且……絕對不能讓她見到這些記者,否則她會大受打擊的!
洗好了早,梅姨又把晚餐送了上來,許相思吃了幾口,就懨懨地放下了。
看了一眼時間,按慣例,是時候聯係冷墨了。
她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給冷墨丟去了視頻通訊請求,心裏暗想著,暫且還是不要吧這件事情告訴他的好。
畢竟,他遠在紐約,收購案本就棘手,否則他也不會親自出馬,還是不讓他分心了。
然而,通訊請求始終沒有被接起。
“奇怪,難道他在忙嗎?”
許相思又試了一次,還不不行,一陣困意湧上來,她忽然想睡覺了。
遠處的夜幕之中,幾束燈光打過來,幾輛豪華轎車緩緩開到了冷宅的大門前,可門口停著很多采訪車,一群記者將大門堵的水泄不通。
領頭的勞斯萊斯的司機拚命摁下喇叭,外麵不知是誰叫喊了一聲。
“是冷杜生!”
轉眼間,記者們又把勞斯萊斯包圍了,長槍短炮對著車裏那個臉色陰沉的中年男人一頓猛拍,刺眼的燈光惹的他愈發暴躁。
“這群煩人的家夥!還愣著做什麼,開進去!”
大門緩緩打開,幾輛車艱難地駛入到庭院裏,瘋狂的記者們本想趁著間隙衝進去,幾道震懾人心的吠叫又讓人望而卻步。
院子裏,兩個傭人合力拉扯著一條狂躁的藏獒,幾乎快要牽製不住。
畢竟,沒人想成為這家夥的磨牙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