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維揚抬手看了一眼時間,欠身而起。
“思思,那我就先走了,我這就去一趟警察局,讓他們發個通告。”
“拜托了,維揚。”
隔著那扇玻璃窗,她朝男人遠去的車子揮揮手,微微鬆了口氣。
這下,隻要警方把通告發出來,應該能狠狠打一打網絡上那些不實報道的臉了吧?
似乎是解決了一塊大心病似得,她這才想起去喝那杯紅茶,卻早已經涼透了。
“服務生,麻煩再來一杯。”
街道旁的路邊,停著一輛白色的跑車,降下一條縫的窗後,便是許安然那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睛。
在牌桌上接到劉夫人的電話時,沒人知道她有多生氣,可她得忍著。
她得繼續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更不能讓那群闊太太看了她的笑話,而且,還要一直裝作和季維揚很恩愛的假象。
一直過著這種演戲一般的苦澀生活就罷了,可她最恨的還是許相思!她的親姐姐,為什麼總要和季維揚糾纏不清!
憤怒之下,許安然很快就想到了整她的法子。
在喝完了一杯紅茶後,許相思離開了咖啡館。
遠處,一輛麵包車緩緩駛來,行駛到她麵前的時候停了下來。
隨著拉開的車門,兩個記者跳了出來,很快,先後又來了幾家報社的車。
一時間,許相思居然當街被一幫狂熱的記者給死死地圍住了。
“許小姐,侵犯你的人抓住了嗎?”
“請問這幾日你的心態究竟如何呢?”
“經曆了這樣的事情,請問冷家的是什麼態度呢?你還能繼續留在冷家嗎?”
“……”
一個又一個尖銳的問題被拋了出來,甚至一個比一個過分,問問題也就罷了,那些長槍短炮甚至都快抵上了她的臉!
“你們……你們讓開!”她被圍的死死的,根本突圍不出去,隻能大叫,“再不讓開的話,我可就要報警了!”
這些記者到處都在找許相思,好不容易得到爆料才找到她,哪裏肯就此罷休。
情急之下,她一頭紮進了人堆裏,想要強行闖出一條路來。
“別讓她跑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立刻就有人揪住她的衣服。
下一秒,布料破裂的聲音在空氣中激蕩。
許相思心疼壞了,這件衣服,可是之前去N市考察的時候買的GUCCI冬季最新款,花了她八萬多大洋呢!
“你們……你們弄壞了我的衣服!”
她不滿地抗議著,可那些記者哪裏顧得上這個,依舊在拋出各種惱人的問題,氣得她差點兒沒把一口銀牙都咬碎了!
“你們太過分了,我生氣了!”
許相思是真的生氣了,也不知哪兒來的一股子力氣,一頭把一個攝像師撞的嗷嗷大叫,狼狽跌倒。
“包圍圈”被她撞出了一個缺口,她一陣小跑,動如脫兔,身後那些記者依舊緊追不舍。
當她逃進車裏關上門的下一秒,十幾雙手從外麵拍打在了車窗上,這景象,簡直就像是喪屍圍城!
奔馳小跑被她發動了起來,引擎發出暴躁的轟鳴聲浪。
就在那些記者的眼皮子地下,許相思一腳油門絕塵而去,直到把他們甩的遠遠的了,這才鬆了口氣。
真是的,這些記者怎麼一個個的都跟瘋了似得?
她又掃了一眼被撕開破口的大衣,一陣氣悶,今天可真是倒黴透了!
在她為這件“光榮犧牲”的衣服而感到惋惜的時候,一通電話從冷宅打了進來。
“管家伯伯。”
“夫人,您在什麼地方?”
“在路上,怎麼了?”
老管家語氣凝重地說,“快回來吧,先生把之前報警救了你的人請到家裏來了。”
“是嗎?我這就回去,還沒好好和他道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