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目前正在急救。”
聽到這,許相思更加心急如焚。
雅蘭啊雅蘭,你可一定要活過來,你要是死了……我可就摘不幹淨了!
許相思想著。
審訊還在持續,而就在隔壁,冷墨的詢問已經結束了。
麵無表情的男人端坐在哪兒,雖身處審訊室,氣質卻矜貴依舊。
警察合上了筆錄本,對他說,“冷先生,情況我已經了解了。”
冷墨欠身而起,撣了撣西裝上的褶皺,目光一沉。
“不審了?”
“就目前而言,您並沒有太大的嫌疑,反倒是您的妻子許相思女士,有著重大的嫌疑,您可以走了。”
“我要帶走她。”他冷聲說。
“冷先生,這恐怕不行,刀上有許小姐的指紋,也就是說……”
冷墨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薄唇吐出四個字。
“她是孕婦。”
“什麼?”警察驚了。
“依照律法,不得扣押拘留孕婦。你是警察,這點兒常識應該懂。”
“可……可她看起來不像是孕婦啊?”
“我妻子懷孕三周,尚未顯懷,有問題?”冷墨挑了挑眉頭,臉色一片清冷。
“這……請稍等,我得請示一下。”
許相思依舊在接受審問,警察問的很詳細,令她不堪其擾。
她鬱悶地說,“警察叔叔,該說的我都說了,真的不是我做的,你們要我怎麼說才肯相信呢?”
“許小姐,我們隻是在例行審問,現在,你是嫌疑人。”
許相思一陣氣悶,心裏更是委屈加生氣。
這哪裏還是把她當做“嫌疑人,”明顯是已經當做“犯人”對待了好嗎?
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另一名警察快步上前,附耳說了些什麼。
許相思聽不清他們在竊竊私語什麼,隻是見到負責審問她的警察愕然抬頭望著她。
“你是孕婦?”
許相思不知他們為什麼問這個,隻是點點頭,“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思忖片刻,警察合起了筆錄本。
“許小姐,你暫且可以走了。”
話音一落,她的手銬被人解開了。
她起身活動活動酸麻的手腕,驚喜的問,“你們終於相信我了?”
“不,你是孕婦,我們不能拘押你,但這並不能解除你嫌疑人的身份。你可以回家靜養,但不可以外出,更不得跨省,出國,若要提審,你必須隨叫隨到。”
聞言,許相思就像被潑了一桶冷水,又蔫了下來。
什麼嘛,雖然能回家是好事,可結果還是被當做“嫌疑人”對待,還不能出門,這和軟禁有什麼區別?
“知道了,我不走就是了。”她有氣無力地說。
“另外,你需要找個擔保人,我們才能放你走。”警察又說。
許相思隨口說,“我先生不是也被你們帶來了嗎?他可以做我的擔保人啊。”
“在案件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你家先生也是“嫌疑人”,他無法擔保。”
許相思一陣鬱悶,又癱坐回椅子上。
她苦思冥想,擔保人,到底找誰來做這個擔保人好呢?
林俊熙?
不行不行,他可是雅蘭的表哥,而她是對雅蘭行凶的嫌疑人,為她這個嫌疑人擔保,顯然不合適。
對了!
許相思忽然想到了好人選,趕緊說,“市長可以為我擔保。”
兩個警察麵麵相覷,都感到有些驚訝,“你是說市長,季維揚季市長?”
“對啊,你們打給他,他會答應的。”
季維揚果然答應了,而且短短十分鍾就趕來了。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快步走進審訊室,警察局長陪同在側,似乎正和他說著什麼。
“思思!”他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許相思匆匆起身,目光中透著欣喜,“維揚,你來了?”
“嗯,我接到局裏的電話,立刻就趕過來了。”
男人的臉龐,溫潤依舊,隻是頭發看起來有些蓬亂,平日非常注重儀表的他,西裝都不甚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