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蘭冷笑問,“那你倒是說說,我活的好好的,為什麼要自殺?”
“我哪知道你為什麼自殺?”
“別再掩飾了,許相思。”雅蘭美眸微微眯起了幾分,目光也跟著淩厲起來。
“冷墨離去後,你偷偷潛進來,割了我的腕,還偽裝成我自殺的假象!”
“你放屁!”許相思一時氣極,髒話都蹦出來。
“難道不是麼?刀上你的指紋就能說明一切!”
“你一個大活人,我怎麼拿刀傷你?真是這樣,你不會反抗嗎!”
雅蘭笑意更深,慢悠悠的語調聽著就令人上火。
“當時我在沐浴,不小心睡了過去,你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下手。”
“你……”許相思一時啞口無言,她簡直要被氣笑。
這個女人,搬弄是非,顛倒黑白,簡直是滿嘴的胡言亂語,簡直是荒唐至極!
林俊熙肅然起身,臉色出奇的難看。
“蘭蘭,話可不能亂說,你剛才還不是這樣說的,怎麼這就變成是思思害的你了?”
雅蘭微微聳了聳肩,毫不在意說,“表哥,我有說過,我是自殺嗎?”
“……”林俊熙無言。
她的確沒說過。
“蘭蘭,可是你分明……”
話還沒說完,幾位警察魚貫而入,見到許相思,當即質問。
“許相思,你為什麼在這裏?季市長可為你寫了擔保書,你還敢出門?”
許相思緊張起來,語氣弱弱地說,“我……我就是出來一下下,真的!”
“看在市長的麵子上,不追究你這一次,但這是最後一次了!”
在告誡了一番後,警察詢問雅蘭,“雅蘭小姐,得知你蘇醒,我們就趕過來了,關於昨天晚上的案情,我們想要詢問你。”
一聽這話,許相思心裏“咯噔”一下,一陣恐慌。
很顯然,雅蘭這女人現在憑借著刀上的指紋,咬死了是她企圖行凶。
現在,她若是當著警察的麵說出這番話來,那可就完蛋了!
就在她驚慌時,隻見雅蘭微微扶額,麵露幾分疲態。
“對不起,警察先生,我剛剛蘇醒,什麼都不記得,可否等我恢複了,再回答你們的詢問?”
“那好吧,既然這樣,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兩日後再來。”
警察答應了她的要求,又對許相思說,“許小姐,你不能外出,跟我們走!”
“去哪兒?”
“當然是把你送回家去!”警察在外麵等著。
許相思望著那床上之前還盛氣淩人,此刻去虛弱無比的女人,恨的銀牙緊咬。
“雅蘭,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她冷聲問。
雅蘭似笑非笑,眼底卻透著幾分算計,故作輕鬆地說,“也沒什麼,就是有點兒頭疼,你也聽到了。”
許相思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完全猜不透這個女人了。
既然她已經打算了栽贓給她,剛才為什麼不當著警察的麵把那些栽贓之詞再說一遍?這樣一來,她的罪名就算是坐實了不是嗎?
可為什麼,為什麼她不說,到底在盤算什麼?
此刻,不僅是她想不通,就連大腦聰明到異於常人的林俊熙,臉上都明顯寫著茫然。
“我乏了,需要休息,你們都走吧。”雅蘭躺了下去,揮揮打發他們走。
門外,警察又在催促了。
許相思不甘心地離開病房,被警察押走,離開前,她回頭看了一眼。
雅蘭在衝她笑,唇角的那道弧度,透著幾分狡詐的味道。
帶許相思走了,林俊熙也終於忍不住了。
“蘭蘭,你告訴我,你這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
雅蘭語氣懶倦地說,“表哥,別問了,你也走吧,我想靜靜。”
林俊熙張口欲言,卻見到雅蘭已經翻了個身兒,背向著他,顯然是不想再交談下去。
他皺眉離開,走到門口處,留下了一句告誡。
“如果你想用這種手段誣陷思思讓她坐牢,我是不會答應的,你好自為之。”
關門聲響起,雅蘭目光一沉,冷笑了一聲。
她的確很想讓許相思坐牢,這女人把她害的好慘,現在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狠狠地報複她,而且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不過呢,事情也並非沒有回轉的餘地。
反正,機會已經給了,她許相思是會坐牢,還是得到自由,這就看冷墨如何抉擇了。
許相思被警察押上了警車,直接把她送回冷宅。
遠遠的,就能見到老管家焦急地站在園子門前等,許相思一下車,他趕緊迎了上來。
“夫人,您可回來了!”
許相思從老管家的話裏聽出了幾分危險的感覺,這種感覺,竟然似曾相識。
她不禁問,“管家伯伯,是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