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許相思真的不甘心。
可無奈,這次她輸給了雅蘭,輸的很慘。敗者退場是亙古不變的定理,不知當初黎漫雪離開這裏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種心情呢?
她將自己的東西從櫃子裏取出來,分揀,裝進兩個手提箱,東西太多,能拿一些是一些,剩下的,有空再取。
裝滿了兩個箱子,她在明顯空曠了些的房間渡步。
她拿起櫃上的婚照,裏麵是她與冷墨,一個一襲白紗,純潔無瑕,一個西裝周正,冷俊非凡。
她把相框放在貼近心口的位置,無聲懷念了一會兒,將其也裝進了箱子。
陽台上,放著一隻瓷瓶,裏麵是幾株水培的綠蘿。
這是宅裏的園丁教她的,隻要剪下帶根係的綠蘿,插入瓶中,保持供水,它就能生機盎然。
真是頑強的生命。
她又往瓶裏添了一些水,細心拂去葉片上沾染的一絲灰塵。
耳畔傳來一陣跑車的轟鳴聲,它穿過庭院的碎石小徑,停在冷宅門前。
窗前的許相思向下望去,隻見鷗翼門緩緩掀起,先是一雙紅色的高跟鞋探了出來,雅蘭探身而出。
她穿著一件奢侈的皮草大衣,時尚的墨鏡為她那張漂亮的臉龐添了幾分潮流氣息,大冷的天兒,性感勻稱的絲襪美腿賺足了眼球,可冷不冷,隻有她自己知道。
許相思一見到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之前還在醫院裏躺著,可現在看起來哪裏有半點兒病人的樣子,反而迫不及待來看她日後的家了,真是可氣!
雅蘭自然沒有注意到來自二樓那道“飽含敵意”的目光。
她緩緩抬手摘下墨鏡,美眸微微抬起,孤傲的視線打量著院落和眼前這棟豪宅。
她並非頭一次來,反而還曾在這裏小住過幾日。不過呢,這次可不一樣了。
她可是這裏的未來女主子,身份不一樣,心情也不一樣了。
就在她打算步入大廳的時候,不知從哪兒飛過來一團汙黑的泥土,就落在雅蘭的腳前,把她嚇得連連後退了兩步。
“誰?”雅蘭質問,“誰亂丟東西?”
一旁的花叢裏,園丁鑽了出來。
“是你扔的我?”雅蘭不悅地問。
園丁走出來,撣了撣身上的葉子,微微躬身。
“原來是雅蘭小姐,真不好意思,我忙著幹活,不知道你經過這裏。”
“你……”雅蘭氣的不輕。
不知道?
不知道是假,想要借機給她下馬威才是真,想必一定是受了許相思那女人的指使!
她心裏自然是不悅,可想到以後就是這裏的女主子了,這才剛開始,自然不能給這些傭人留下負麵的印象。
她壓下了臉上的幾絲怒氣,豔麗的紅唇勾勒出一抹生硬的笑。
“不妨事,你也是不小心,我不怪你。”
“謝謝雅蘭小姐的寬容。”園丁退去。
樓上窗前,許相思看著這一切,差點兒沒笑出聲。
看來,有這麼一幫子忠心的傭人,她雅蘭即使如願嫁入了冷家,日子也休想好過了!
“夫人,雅蘭來了。”身後,老管家請示。
“知道了。”
她轉身往大廳去,老管家使了個顏色,立刻有兩個傭人替她拎起了行李箱。
樓梯口,許相思眼瞧著雅蘭揚眉吐氣地進了大廳,輕咳了一聲。
“你們所有人都給我聽好了,圓圓那丫頭愛幹淨,屋子裏裏外外一定好好好的打掃仔細了,一點兒灰塵都別給我留!”
女傭們恭敬回答,“是。”
“那兒,那兒,還有那兒,太髒了,整個大廳都是髒的,你們給我好好幹活!”
聽到這極具嘲諷的聲音,雅蘭不悅地蹙眉望去。
“許相思,你這是在變著法兒的說我髒嗎?”
“呦,雅蘭小姐也在這裏啊?抱歉,我剛看見。”
“你說,你剛才是不是在罵我呢?”雅蘭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