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說話,是啞巴麼?”
她點頭。
“罷了。”
莫懷仁顯然失去了和她繼續交談的興趣,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
他接起聽了一句,似乎是有什麼事情,放下電話後,起身離開。
這下,屋裏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機會難得,她趕緊上前捧起標書,迫不及待的打開瀏覽。
隻要偷偷看到標書上這老狐狸的出價,冷墨的出價比他高一些,這事兒就妥了!
她心裏還在竊喜,甚至有些小小的得意。
立下這樣的“汗馬功勞”,嘉獎不敢說,起碼,冷墨再也不會總把她當什麼正事都幹不成的小孩子,興許從此就對她刮目相看了呢!
然而,心裏想的倒是美,可當她見到標書裏的內容後,瞬間呆了。
什麼內容都沒有,空白的紙張上,隻有一個極具諷刺意味詞彙。
“Dumbo”。
許相思花了好幾秒才回過神。
傻瓜?
她好似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一張清麗的小臉瞬間蒼白。
身後,來自莫懷仁戲謔的語調令她倏然轉身。
“小丫頭,你在找這個麼?”
莫懷仁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外,目光中的譏嘲毫不掩飾,還故意揚了揚手中的標書。
那才是真的。
她不可置信的說,“老狐狸,你……”
“哈哈,沒想到吧?”莫懷仁緩步上前,語氣帶著調侃的味道。
“實話告訴你,我早就知道你要來,因為,我深知你這小丫頭不安分,偶爾,還喜歡幹點兒偷雞摸狗的勾當。”
“誰……誰偷雞摸狗了。”她支支吾吾。
“隨便你怎麼說。讓我想想,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說到這裏,莫懷仁看了一眼身旁的屬下,“你怎麼看?”
戴著墨鏡的屬下恭敬回答,“這女人潛入莫先生的辦公室,意圖竊取商業機密,這可很嚴重的罪行,還是報警吧。”
思忖片刻,莫懷仁微微頷首,“不錯,那就這麼辦吧。”
“啊等等!”許相思緊張起來,“老狐狸,你來真的?”
莫懷仁笑眯眯的看著她緊張的模樣,慢悠悠說,“當然來真的,你來偷我的標書,不也是來真的嗎?報警。”
“是。”
眼瞧著那黑墨鏡已經把手機掏出來,許相思頓時慫了。
“老狐狸啊不……莫先生,莫先生,咱們有話好好說,我們談談吧?”
莫懷仁嗤笑,“談?你有什麼資本和我談?”
“當然有,比如……比如我可以為你在辦公室裏懸掛自己巨幅油畫這樣自戀又羞恥的行為守口如瓶。”
莫懷仁嘴角直抽抽,目光也陰沉下來。
本以為他會生氣的,可他卻緩步走到沙發前,坐下去,一股強者的氣勢。
“小丫頭,實話告訴你,現在隻要我一通電話,你就得負法律責任!”
“我知道……”她低著頭,小聲說。
“但,你我也算有緣,我更喜歡你的性子。這樣吧,給你個機會。”
“什麼?”她趕緊問。
莫懷仁使了個眼色,黑墨鏡快步上前,將手機遞給她。
她茫然,“這是……”
男人指尖一挑,撣去雪茄頂端的餘燼,悠悠吐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