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四章:
原來,喝醉並非全無好處。至少,可以忘掉許多不愉快的事,撇掉許多理不清的東西。尉遲幕沒有再製止,他願意做她背後的那一個,在需要的時候隨時出現,在不需要的時候隱身。
大無畏的愛,或許正來自於當年給梟翔宇做小弟時對於藍詩怡的又敬又愛。
扭扭沉重起來的頭,藍詩怡神經渙散地朝尉遲幕笑笑:“我去趟洗手間。”輕推開他欲扶住自己的手,硬撐著暈沉的頭,把步子踏得穩穩當當。
掬了一把又一把的清水,把一張清麗微熏的臉洗了又洗,洗得差不多了才扶著牆走向位置。有人橫過來,直接攔在她麵前,形成並不重的陰影,一張幹淨明麗的臉映在麵前,藍詩怡身子歪了歪,聽到她道:“藍詩怡。”
“玲達?”藍詩怡微眯眼,看到了一慣以幹練著稱的玲達穿了黑色的吊帶衣,抹了濃重的彩妝,手裏端一個酒杯站在她的麵前。
玲達一雙圓圓的眼睛一慣地沉冷著,除了尉遲幕,她極少對人笑,說起話來冷冰冰的,不是很討人喜歡。
“有事嗎?”玲達一直站在麵前,並沒有要離去的意思,她忍不住問。
此時的玲達,除卻了幹練的外衣,竟有一絲女人的嫵媚,除了尉遲幕,她怕不會再打扮給誰看了吧。藍詩怡指指前方,帶了酒醉後的喘息,道:“尉遲大哥在那邊,你去找他吧!我先走了。”
“藍詩怡!”玲達一把揪住藍詩怡的手臂,不僅沒有感激她的這份大方,反而怒火上湧,“你到底愛不愛尉遲幕!”
“不愛。”藍詩怡答得很幹脆,頭搖了又搖。
“可他愛你,愛得很慘!”玲達霸道地低吼。
藍詩怡無語。
玲達突然舉起手中的杯子,紅色的酒液帶著詭異蕩漾著,蕩得頭愈發的暈沉。她紅色的唇白色的牙在麵前開合,吐出一串串字音:“如果你不愛,就把這杯酒喝了!”
藍詩怡徹底被愣住,看著她手裏的酒,腦子一時間轉不過來。
“你不敢嗎?說明你對他有感情羅?”玲達橫臉逼問,一副沒有結果就不會罷休的樣子。
藍詩怡不想為這個毫無意義的話題再浪費時間,接過杯子,一仰脖喝了個精光。玲達雪亮尖利的眸閃了又閃,滿意地勾起了唇角,莫名其妙地道:“好吧,祝你們今晚玩得愉快。”
而後,反身離去。
藍詩怡打著酒嗝愣了好半天,直到尉遲幕找過來,才眨眨眼跟著他回了位置。
一坐下,尉遲幕關切的詢問就撒了過來:“怎麼會去這麼久。”
“我剛剛碰到了玲達。”藍詩怡並不隱瞞,眼睛直直射向尉遲幕。尉遲幕卻突然沉下眼眸,一聲不吭。
“她這些年對你的感情是有目共睹的。”
猛抬頭,尉遲幕一慣淳淨的眸子裏盛了滿滿的深情,鎖住麵前的藍詩怡:“藍兒,那我這些年對你的感情,你又是否感覺到?”
唇瓣兒咬緊,她要說什麼?告訴他,她的心其實還在為某個男人而悸動,就算受了一千一萬次傷害都無法徹底忽略?隻是,這樣說出來又有什麼意思?她不是已經打算不理梟翔宇了嗎?
頭暈沉著,一股不知名的火氣浮上來,越來越熱,侵襲著她的全身。略微搖搖頭,想把思緒搖得清晰一些,卻反而更加昏沉。
“藍兒!”尉遲幕火熱的雙掌直接握過來,原本縈繞在小腹的那股火氣猛然竄上來,熟悉的代表著某種特殊需求的溫熱不期然撒出來,藍詩怡嚇了一下,急切抽手間,吼道:“放開我!”
她這聲音極大,惹得旁邊的客人紛紛側目。然而,那股蔓延開的情*欲卻越發張狂,燃成火焰在心口處湧動,燒透了五髒六腑,燒得身體一片潮紅。
尉遲幕望著她紅得不自然的臉,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攬過她的臂急問:“你剛剛有沒有喝別的東西?”
別的東西?
藍詩怡將尉遲幕推開,自己窩在沙發裏,難受地喘息起來。思緒卻回到了剛剛玲達杯子裏紅得奪目的酒液……
“是玲達!”
“玲達?”尉遲幕又氣又急,然而此時,解決藍詩怡身上的問題才是最重要的。傾身,想要將藍詩怡拉起,藍詩怡卻如碰到火鉗般慌亂拍開,用滲透著痛楚的聲音吼道:“離我遠點兒,不要過來!”
情*欲燃燒透了她身子的每一寸,尉遲幕的每一次碰觸都帶來幾乎瘋狂的痙攣。害怕自己失去理智和尉遲幕做出終生後悔的事來,硬是不準他接近一步。
“你這是……催*情*藥!”尉遲幕清雅幹淨的麵皮皺緊,因為看到藍詩怡痛苦而痛楚著,比在自己身上紮了刀還要難過。伸出的手落在半空,不敢碰觸她的身體,又不願收回去。
身體被汗水濕透,薄涼的衣物貼緊在身上,把一副窈窕誘*人的身子展現到極致。無力地拂過長長的發絲,借以蓋住身子,卻愈發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