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警局大廳，陌西染哭的默然無聲。
單衍和盛行文對視一眼，輕笑搖頭。
走過來，盛行文低聲對周延琛說：“趕緊哄一下，我們在外麵等你們。”
單衍又說：“這裏是警局，可別做什麼火辣的……”
話沒說完，就被盛行文拎住衣領，拖走了。
修長溫熱的指揩去她的淚珠子，他眉宇隆起一方褶皺，低沉略微沙啞的聲音響起。
“哭什麼？”
陌西染搖頭，又搖頭。
伸手，她緊緊揪住他的衣袖，不鬆開。
周延琛看了眼她揪住自己衣袖的手指，因為過於用力，指尖都泛了白。
“害怕了？”他問。
陌西染使勁兒點頭。
“我不是說我不會有事，你不相信我？”他又問。
陌西染使勁兒搖頭。
歎息一聲，心髒從邊角開始，澀澀的疼。
那疼以最快的速度蔓延開，一直到整顆心都疼。
展臂，他擁住她的背脊，將她攬到懷中抱住。
鼻酸湧入熟悉的味道。
不再是古龍水，而是專屬於周延琛的那種味道。
陌西染死死抱住他精瘦的腰肢，埋頭在他胸前。
就這樣抱了足足五分鍾。
周圍人不斷的注目，周延琛眉間閃過不悅，捏住她的肩膀。
“回去了。”
陌西染這才從他懷中輕輕退出一段距離，卻還是緊握著他的衣袖。
“嗯，我們回家吧。”
她揚起臉，櫻色的唇瓣輕吐出那個字。
家。
周延琛隻覺得，這些天的疲憊就在她這個字下麵，一洗而空。
出了警局，和律師打了招呼。
他們上了盛行文的車子。
坐在後座，陌西染緊緊靠在周延琛身邊，那種依賴，從來沒有。
盛行文從後視鏡看了兩人一眼，勾起嘴角：“怎麼樣？直接回周家嗎？”
周延琛沉聲說了陌西染租住公寓的地址。
看起來，他還是不打算回周家。
陌西染咬唇，輕聲說：“阿琛，大家都很擔心。”
這個大家，她最想表達的就是周延惜。
周延琛明白，隻是說：“先不回去。”
想了一下，陌西染也表示理解。
他現在一身疲憊，而且挺頹廢的。
被警局帶走的事情是瞞著周老太的，這樣回去，周老太那邊解釋起來，隻怕麻煩。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陌西染先下了車。
周延琛拍了一下盛行文的駕駛座椅背，“謝了。”
“嗬！”盛行文笑，回頭看向他：“我沒聽錯吧？居然還能聽你說謝？”
“夠了！”周延琛黑了臉，隻是耳尖可疑的紅了一點點。
盛行文點頭，說：“行了，好好休息吧，一切事情等明天再說。”
“嗯。”
下了車子，陌西染立刻過來挽住周延琛的手臂。
盛行文看著他們相攜進了公寓樓，微微一笑。
這兩人，是分不開了。
不過如果是她的話，延琛的選擇確實是對的。
啟動車子，他驅車離開。
拿出鑰匙開了門，陌西染把周延琛帶進屋裏。
“先去洗個澡？對不起，沒有浴缸，不然泡個澡可能更好。我去給你做飯，你想吃什麼？或者我去買？對了，還有你的換洗衣服……”
她的嘴喋喋不休。
周延琛就這樣看著她，最後忍不住，伸手把她拖到懷裏抱住。
“阿琛？”陌西染一驚，想要抬頭看他。
可是他卻用大手按住她的頭，不讓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