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衍的……”這個消息對陌西染來說,太震驚了。
“那他們,那孩子……”她都不知道該問哪一個。
而周延琛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讓陌西染目瞪口呆。
“單衍,他死了。”
“死,死了……”
怎麼可能!
有好久,陌西染的腦袋都是木的。
那個開朗愛笑,痞痞的大男孩一樣的人,怎麼可能死了?!
“意外?”
“是自殺。”周延琛說。
“怎麼可能是自殺!”陌西染迭聲道。
可是,周延琛滿眼的痛苦騙不了人。
“怎麼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周延琛似乎不想再說,陌西染問完也有點後悔。
“你不想說可以不說,我,我沒有……”
伸手,他抱住她。
陌西染隻是輕微掙紮一下,便不再動。
她能夠感受到他的心痛和難過,這個時候,她想,自己隻要安靜就好。
過了很久,周延琛放開她,凝著她的臉。
“單衍的孩子叫非夜,和小包一樣大,名字是井城起的。非夜的意思是希望他以後的生活充滿陽光,不過他有點內向。”
陌西染點頭,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她想要問題的答案,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
不知道原因,可是那樣鮮活的生命消失在世界上,讓她莫名變得無比沉重。
……
晚上,周延琛開車回了安城。
陌西染去樓下送他,臨走前,他和陌西染說,會給她時間,讓她想清楚。
陌西染沒說話,沉默的看著他離開。
轉身,就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樓門口的陌經國。
“爸?”陌西染叫了一聲,抬步走過去,“您怎麼下來了。”
陌經國一笑,伸手握住陌西染的手捏了捏。
“這小手還和以前一樣,軟軟的。”
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在父親寬厚掌心裏的樣子,讓她有點鼻酸。
陌經國放開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走,陪爸爸在小區裏走走?”
“好。”
主動挽住父親的手臂,兩個人就在小區的小花園裏溜達著。
陌西染猜到父親應該是有話和自己說,不過她沒主動問。
走到小區中心的長椅那裏,他們坐下來,陌經國這才開口:“西西,爸問你件事。”
“您說。”
“你還愛延琛嗎?”
陌西染一怔。
她以為,爸爸會和劉鳳豔說一樣的話,萌包子需要父母兩個人,所以他們應該在一起。
可是她沒想到,爸爸會問她愛不愛周延琛。
她也明知道在一起給萌包子一個家是必然,但心裏卻有些別扭著。
陌經國沒聽到女兒回答,轉眼一看,才發現她眼眶裏含著淚水。
失笑,他握住陌西染的手。
“西西,應不應該重新來過,爸爸相信你心裏有數,不管怎麼樣,爸爸在意的是你的感受。兩個人在一起,愛是維係彼此的鏈條。”
陌西染咬唇點頭,靠在陌經國肩上,如幼時一般撒嬌。
“爸,謝謝您,我知道的。”
“我女兒這麼好,一定會幸福的,爸爸相信,你媽媽也會保佑你的。”
她在天堂的媽媽。
她很少在爸爸麵前提起過世的媽媽,因為她知道,爸爸深愛媽媽。
“爸爸,我想帶著小包回檀城,那邊還有我的工作,也還有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