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號碼半響，她才按下接通鍵。
“喂，靳席。”
“西染。”
靳席的聲音聽上去很低沉，透著疲憊。
“元小一是不是去找你了？”他問。
陌西染沒有立刻回答，頓了一下才問：“元一說你不要他了，你們吵架了？”
這回換靳席沒有說話。
陌西染有點不安，緊接著問：“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吵架了？”
“別問了，你好好照顧他。”靳席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陌西染很生氣，再打過去，靳席直接關機了。
“該死！”低咒一聲，她把手機塞進挎包裏。
帶著氣回到醫院，一進病房，就看見周延琛。
“阿琛？你怎麼來了？”
陌西染走過去，微笑問道。
周延琛握住她的手，沉聲說道：“公司沒什麼事，就過來了。”
陌西染點頭，聽他問：“你去哪兒了？”
陌西染歎息一聲，將他拉出病房。
“元一來了。”
“他怎麼來了？”
蹙著眉，她低聲說：“他好像和靳席吵架了，說什麼靳席不要他了，你沒看見他樣子，憔悴極了。”
“和靳席吵架了吧。”周延琛撫著她的頭發，淡聲說：“你把他帶到你公寓去了？”
“嗯。”
看陌西染愁眉苦臉的樣子，周延琛伸手抱了抱她，“好了，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元一那麼大的人了，沒事的。”
點頭，她靠在他懷裏。
……
萊斯河畔，這裏變成了程琳最喜歡發呆的地方，有時候一坐，就是一上午。
身穿長裙，外麵穿了件薄款長線毛衣的女人，側顏恬靜柔美。
長發披肩，一邊勾在耳後，有一縷調皮的發絲總是跑出來，隨著微風在頰邊搖曳。
她在看河岸風景，卻不知道自己亦成為別人的風景。
黑白素描，她眸裏的輕愁都被勾勒。
畫家完成畫作，拿著畫走過來和她搭訕。
“美麗的姑娘，上午好。”
程琳肩膀被人輕拍，她扭頭，正對上一張柔和的笑臉。
“上午好。”
畫家把畫給她看，程琳驚訝，指著自己，“是我嗎？”
畫家點頭。
“畫的真好。”
“送給你。”
“真的嗎？”
“是的。”
道謝接過畫，程琳欣喜不已，站起身和畫家輕輕擁抱。
“感謝，我很喜歡。”
“你們在幹什麼！”
正在這時，一道陰沉的男聲驟然傳來。
畫家放開程琳，就看見麵前站著一位怒氣衝衝的東方男人。
他問程琳，“這是你的男朋友嗎？”
還沒等程琳回答，周顯便一把握住程琳的手腕，回答畫家：“是的！”
畫家攤攤手，解釋：“請不要誤會，我隻是送畫給你美麗的女朋友。”
周顯看向程琳手裏捏著的畫，一怔。
程琳已經甩開他，大步往對街走去。
“程琳！程琳！”
周顯追上來，再次握住她的手臂，懊惱不已。
“對不起，我……”
程琳轉頭，淡淡看著他。
這一眼，逼著周顯鬆了手。
他一鬆手，她立刻穿過街道，進入小巷。
周顯歎息，快步跟上去。
大門沒關，半敞開。
周顯站在門口，猶豫著，推門進去。
程琳脫了長毛衣，穿著裏麵無袖的長裙，正在煮咖啡。
周顯發現咖啡機旁邊是兩隻杯子，忍住笑，他在沙發上坐下來。
“對不起，琳，你生氣了嗎？”
程琳冷哼，咖啡機提示音響起。
她倒了兩杯咖啡過來，一杯自己端著喝，一杯放在茶幾上。
周顯端起來抿了一口，抬眸看她，小心翼翼，“別生氣了，我錯了。”
歎息一聲，程琳把咖啡杯放在茶幾上，坐在他身邊。
周顯凝著她，慢慢伸手摟住她的肩膀。
程琳蹙了下沒有，便任由他。
周顯抑製不住高興，湊近過來，輕輕吻了她的臉頰。
程琳勾住他的脖頸，把自己主動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