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倩不動，把枕頭扔在一邊。
無法，他隻好自己探身拿過藥袋子，坐在她身邊。
打開，拿出消毒水和藥膏。
用棉簽沾上，往她臉上抹去。
她疼的躲開，被他冷硬嗬斥：“老實點！”
聶倩委屈，嘟著嘴巴：“疼。”
“疼也忍著，誰讓你強出頭！”
一般女孩子遇見這樣的事情，躲都來不及，她還往前衝，真不知道怎麼想的。
“嘶，輕點，嘶，疼……”
聽到他的話，聶倩更加委屈了，“什麼叫強出頭，我不是看他們打你，我怕你吃虧嗎！”
她吼完，周暢龍給她抹藥的手指頓住。
凝著她，他輕咳一聲，“我用得著你嗎？你看不出來他們不是我對手？”
“當時著急，我哪兒，看得出來。”
給她抹好藥膏，看著她紅腫的臉頰，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等他回過神，吻已經落在她眼皮上。
聶倩僵硬的坐著，不敢動彈，在他吻上來的時候，閉上了眼睛。
吻從眼皮上離開，四目相對。
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聶倩眨巴眨巴眼睛，輕輕咬住嘴唇。
周暢龍輕歎，揉了揉她的頭發，“以後不許這樣了，知道嗎？”
“他們打你。”她說。
周暢龍摸摸她的眉毛，柳眉彎彎，十分討喜。
“那也不許，懂嗎？”
“哦，好，下次有人揍你，我肯定不上前，就看著他們揍你。”
“……”
眸裏，是她狡黠的笑臉。
……
青楓的葬禮定在後天，蔣經濤給她打過電話，問她要不要過去。
想到薛素珍那天的樣子，陌西染本來不想去，但是看在青楓麵上，她都應該去送他最後一程。
“我會去的。”她告訴蔣經濤。
蔣經濤在那邊輕歎，“好的，西西，好好照顧自己。”
失去了兒子，他應該很受打擊吧。
陌西染猶豫一下，輕聲說道：“請節哀。”
蔣經濤“嗯”了一聲，兩人結束通話。
“咚咚。”
房間門被敲響，陌西染握著手機看去，“請進。”
周延惜推門進來，對她說：“悶在房間裏幹什麼？走吧，出去坐坐。”
“好。”陌西染站起身，周延惜見她手裏捏著手機，便說道：“西西，你現在懷著孕，這手機啊，電腦什麼的，都少帶在身邊。”
“嗯。”點頭，她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周延惜挽著她的手臂，兩人一起下樓。
周老太看她們下來了，笑著說：“就是要多走走才好，雖然懷孕需要養著，但也不能一點不動彈。”
“知道了。”
“去花園走走？”周延惜提議。
陌西染點點頭。
坐在花園的椅子上，桂姨給她們送來茶點，因為陌西染懷孕，所以給她的是溫牛奶。
陌西染現在很容易就餓了，茶點送上來，她便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塊吃了。
周延惜笑眯眯的看著她，見她吃下兩塊，輕聲叮嚀，“喝點東西，別噎著。”
“好。”端起溫牛奶喝了一口，肚子飽了，她全身懶懶的，對周延惜笑笑。
周延惜眸色一閃，輕聲問道：“西西，你最近和阿琛，還好嗎？”
如果平常，她根本不會問這個。
一定是發現了他們的別扭，所以才來試探。
陌西染咬了下唇角，低聲說：“我們，我們鬧別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