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告訴她,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相信他。
一路走來,不容易,他陪著自己,寵著自己,愛著自己,這樣的他都不相信,她還有誰可以相信。
可是另一個聲音又告訴她,就算他愛著自己,也有可能出軌。
畢竟他是男人,男人的劣性根往往難以把持自己。
那麼,如果他真的不小心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她能夠原諒嗎?
就這樣,兩個聲音,天人交戰。
她被困在中間,左右夾擊,進退不得。
“啊!”
低呼一聲,陌西染猛然捂住耳朵。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西西!”周延琛擔憂的捏住她的雙臂,將她一把摟入懷中抱緊,“西西,西西,能聽見我的聲音嗎?西西!”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西西,深呼吸!深呼吸!”
低沉的男聲插入兩個吵架的“她”聲音中間,讓她深呼吸。
下意識的跟隨他的聲音去做,她慢慢安靜下來。
“西西,聽我說好不好?”撫著她的頭發,周延琛咬牙,“我沒有。”
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可是他堅信自己沒有。
就是,有那麼一種堅信。
而他會找到那個叫溫晶晶的女人,找到證據,證明他真的沒有,沒有對不起她。
陌西染推開他,捂住自己的臉頰。
輕輕搓了搓臉,她揪住自己的頭發,坐在大床上。
“到底怎麼回事?”
她問。
她肯問,就證明相信還是占了大部分。
周延琛耙了耙頭發,單膝跪在她麵前。
這一次,沒有再去碰她。
適當的距離。
“那天晚上,我十點半左右離開包廂準備回家,在走廊遇見一個被人襲擊的女人。她是那裏的公關小姐,一開始在包廂裏,我見過,郭鏡天認識的人。我本來不打算插手,隻是她的情況讓我想到當初的你。”
那會是多麼無助,陌西染明白。
就好像當初,她在巴黎遇見的一樣。
“我回去幫她,但是,”頓了一下,周延琛的聲音冷了幾分,“她反而襲擊了我。”
陌西染一驚,抬眸看向他,“你襲擊你了?你傷到哪裏了嗎?”
微笑,凝著她。
怎能不愛?
怎能不愛這個小女人?
怎能不愛麵對他可能背叛她的情況下,還真心擔心他的小女人?
“我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麵前了?”
鬆了一口氣,陌西染抿了唇,心內苦笑。
沒辦法,擔心他,已經成為本能。
“我隻是被她打了麻醉。”
“麻醉?”
“嗯。我昏迷了4個多小時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省略了一些東西,他不用說,她也猜到。
“我出來以後發現自己還在私人會所,我問過前台小姐,郭鏡天和那個女人離開的時間,排除郭鏡天下手的可能。”
他告訴她,那是意外,他被人陷害了。
“西西,我知道很殘忍,但是你收到的視頻,你還記得我眼睛上蒙著東西嗎?”
她輕輕點了下頭。
這一點,她有印象。
“那是因為我當時是昏迷的狀態,他們才給我蒙上東西的。”
說到這裏,他也解釋的非常清楚了。
“西西,你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