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堯立在門口,半天沒有回過神。
單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他邁步進門,凝著她半響,打開衣櫃從裏麵拿出一件自己的外套,白色的運動上衣。
走到她身前站定,他將上衣給她穿上,拉上拉鏈。
他的衣服她穿著不合適,太大了,就好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高幸甩著兩天袖子,嘿嘿的笑。
周堯也跟著悄無聲息的勾了唇角,“走了。”
換了一輛銀白色的保時捷,他將高幸送到酒店門口。
解開安全帶,高幸不舍的轉頭看他,“我明天真的走了。”
周堯目視前方,默然不語。
“走之前,我們還能再見麵嗎?”
劍眉一凜,周堯看向她,“有什麼必要嗎?我說過了,我不是你認識的人,也對你沒興趣。”
好吧!
到最後他還是要死鴨子嘴硬就對了。
氣惱的推開車門,高幸快步奔進酒店。
可是一進去,她就後悔了。
一別是半年,再別又不知道是多久。
眼睛紅了,鼻子酸了。
轉頭奔出酒店,周堯的車子卻已經開走了。
“你!”指著保時捷的車尾巴,高幸又氣又怒。
……
江珊打開門看見蔫蔫的高幸,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回來了?”
下意識的往她身後看去,沒看見周堯。
“別看了,我自己回來的。”高幸說著,邁步進門。
江珊“哎!”了一聲,來不及說,高幸已經進了客廳。
“高幸。”
“高幸。”
客廳裏,兩個人從沙發上起身朝她看過來。
高幸愣住,半天才叫人:“含章哥?聞小姐?你們怎麼來了?”
聞含章看向她身上,不倫不類的裙子配著運動上衣,腦海裏閃過某個念頭,眼神一暗,微笑問道:“你還好嗎?”
點點頭,高幸蹙眉上前,“你們怎麼來了?”
她又問了一遍,顯然不打算讓聞含章剛才扯開話題的行為蒙混過關。
聞雋詩看了聞含章一眼,柔聲說:“我們是來找你的。”
“找我?”高幸疑惑,下意識的看向江珊。
江珊攤攤手,“我不知道,他們早上突然過來的,我也很奇怪。”一頓,她又說:“肯定是夏聰那個家夥。”
“聞小姐,我不明白,你們找我幹什麼?是因為周堯嗎?”
最後一句話一出,聞含章和聞雋詩或多或少都變了臉色。
見狀,高幸有點著急,“真的是因為周堯?因為我看見他了,是不是?周堯在做什麼危險的工作嗎?他為什麼裝作不認識我?”
太多太多的疑問,高幸這兩天已經被折磨的精神快要崩潰了。
“高幸,你先冷靜。”聞含章說道,上前幾步,握住她的肩膀,“高幸,不管怎麼樣,你先跟我們回榕城,然後我再慢慢的告訴你。”
高幸望著聞含章,半響,輕聲問:“含章哥,夏聰說,如果我去找周堯,會讓他有危險,真的這麼嚴重嗎?”
聞含章咬牙,慢慢點頭。
江珊突然想到什麼,跌聲說道:“周堯不會像電視劇裏那樣,在做警方的人吧?”
警方的人?!
這兩個字提醒了高幸。
有什麼東西瞬間就想通了。
“他又不是,不是警察。”喉嚨有點發幹,高幸聲音顫抖:“他不是警察,也可以做警方的人嗎?”
“高幸,事情很複雜,你什麼都不要問,跟我回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