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也有大片的淤青,轉過身,居然後背也有。
單非夜放下襯衫,指著自己腿,“還有這裏。”一頓,他嗤笑:“包子幹的,他下手夠狠的。”
“你怎麼不還手?”周妙瑜蹙眉。
憑他的手段,如果不是被壓著揍,一點沒反抗,不可能有人把他揍成這副德行,就算是她哥也不可能。
攤攤手,單非夜挑眉:“理虧,不敢還手。”
“單總裁還知道自己理虧嗎?”周妙瑜站起身,“真是好笑。”
“小乖。”軟了聲音,單非夜走上前,抱住她搖晃,“疼,包子真的下了狠手了,我被他打了快要一個小時,要不是我堅強,你就見不到我了。”
“活該!”周妙瑜冷嗤,推開他,去客廳拿了醫藥箱回來。
把單非夜按在床上坐著,她命令他脫了衣服,給他傷處擦藥。
“小乖。”抬頭,他渴望的凝著她。
讀懂了他眼睛裏的色彩,周妙瑜扔了手裏的棉簽,低頭湊近他的臉。
“衣服,還沒收拾完……”
“不管了!”
“這麼急,嗯?”戳上他嘴角的青紫,滿意的看著他疼的蹙了劍眉。
纖細的手指,指尖染著茉莉花的清香。
她最喜歡這個味道,有點愛慘了的意思。
那個時候,一股腦兒買了很多茉莉花香味道的護手霜,沐浴乳,甚至,逼著他一起用。
他拒絕的後果就是,她把他所有的古龍水全部拿著倒進了馬桶裏。
沒辦法,他隻好每天帶著茉莉花香味去上班,害的一群兄弟朋友把他嘲笑個夠。
他低頭去吻她的臉頰。
可她卻躲開了,不讓他吻。
捧住他的臉,周妙瑜神色未變,隻是眸子深處顏色暗了幾分。
“怎麼著?喬總監沒滿足你嗎?不會吧。”
“喬總監是誰?”
聽到她的話,他沒能聽出裏麵的陰陽怪氣,又或許是故意忽略了,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不知道她是誰?喬總監,喬思佳啊。”周妙瑜說著,手掌抵在他的肩頭,將他輕輕推開。
她淺笑著望著他,“別跟我說你忘了,你們昨天晚上不是在一起嗎?”
“哦,是她啊。”單非夜恍然大悟狀。
手臂墊在自己腦袋底下,徐徐說道:“我們什麼都沒發生,你不信我?”
“嗬嗬,單非夜,你覺得我應該信你嗎?”
她居高臨下的睨著他英俊的臉。
單非夜勾唇,“來不來?”
“來。”周妙瑜話落,低頭,從善如流的和他接吻。
兩個人並肩靠坐在床頭,單非夜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掏出一盒煙,磕出一根點燃。
吞吐出一個煙圈,眼前便伸過來一隻手。
轉頭,他對上周妙瑜的臉。
她櫻唇輕啟,笑著說:“給我一支煙。”
單非夜當即變了臉色,眸色陰沉似鐵,“小乖,別逼我!”
“切!”周妙瑜冷嗤一聲,“不給算了,我又不是沒錢,想抽煙還不能自己買。”
“周妙瑜!”
每一次他連名帶姓的叫她,就代表他生氣了,真的生氣了。
可是,單非夜,你有什麼資格生氣呢?
全世界最沒有資格對我生氣的人,就是你單非夜。
冷笑出聲,周妙瑜視線幽幽望著前方,吐出的話,就好像冰刃一樣刺痛單非夜的心髒。
“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