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慕雪將手放在他掌心，被他拉起身。
拄著拐杖，跟在他身後進門，這是她第二次踏足他的家。
腳步還是有點虛浮，莫寒坐在沙發上，抬起一隻手蓋住眼睛。
夏慕雪站在一邊，輕聲問：“莫總，要喝點水嗎？”
他不說話。
猶豫一下，她進了廚房。
倒了一杯水回來，夏慕雪把水杯遞過來，“莫總，喝水吧。”
莫寒蹙眉，手臂一抬。
夏慕雪輕呼一聲，水杯一偏，水灑了莫寒一褲子。
“啊！對不起！莫總！”
他一把握住了夏慕雪的手腕。
他掌心的溫度灼了她，猛地抬頭，正對上一雙的眸子。
“你……”
唇上再次附上，夏慕雪跌坐在莫寒腿上。
這樣下去，會怎麼樣？
夏慕雪閉了眼睛，不想去想，隻想感受。
接下來的事，順理成章。
一夜過去。
夏慕雪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目是陌生的天花板。
迷茫一瞬。
她和他！
耳邊，是浴室裏麵傳出的水聲，有人在裏麵，是誰，已經不用猜了。
這裏，是莫寒的家。
怎麼辦？
正想著，水流聲驀然停止，接著，浴室門開了。
第一個反應就是裝睡，能躲一時是一時。
莫寒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出。
視線落在床上，那個小女人裝睡都沒有演技。
眼皮下麵一雙眼珠亂動不說，長而密的睫毛眨動的頻率也太快了。
莫寒開口，男聲清冷：“醒了。”
完蛋了！
夏慕雪心中哀嚎一聲，睜開眼。
轉眸，看向他。
“那個，莫總，早上好。”
天！
怎麼辦？
現在這個尷尬的氣氛到底要怎麼辦？
“早上好。”莫寒回了一句，往前走了兩步。
站定在床邊，他低眸凝著床上的她，“昨晚……”
剛說了一個開頭，夏慕雪緊接著就把話頭接了過去，“昨晚沒事！”
蹙眉，他麵露疑色。
夏慕雪坐起身，“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嗎，一時……不用在意，哈哈，再說我也不是，不是第一次。”
雖然他昨晚喝醉了，但那是不是她的第一次，他也清楚。
隻是，她這樣說，莫寒就有一種釋然和輕鬆的感覺。
他知道自己這樣很渣。
但，他心裏已經有人了，勉強對她負責，反而是不負責。
“你想要什麼？”想了想，他開口：“錢，房子。”頓了一下，莫寒解釋：“我沒有羞辱你的意思，我是個男人，應該給你補償。發生這樣的事情，不管因為什麼，都是女孩子吃虧了。”
“哈哈。”夏慕雪幹笑兩聲，覺得自己的眼淚都要笑出來了，鼻子有點酸。
“什麼都不要。”夏慕雪笑了笑，她自己不知道，那笑容有多難看。
“莫總，您能出去一下嗎？”
莫寒點點頭，轉身出了房間。
等她從房間出來，莫寒正坐在沙發上喝咖啡，見她出來，站起身：“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我送你，等我一下。”莫寒不由分說，起身進了臥室。
剛穿上襯衫，隻聽外麵傳來關門聲。
他一怔，快步出來，夏慕雪已經走了。
手裏還握著西裝外套，他正在原地，有些失神和煩躁。
怎麼會是她呢？
寧願是一個陌生的女人，也好過是她。
耙了耙頭發，莫寒吐出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