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給我住手!再不住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知道下意識地躲開並無用,雲伶幹脆不躲了,抬腳就朝著最近的一個嬤嬤踹去。
幾個嬤嬤也不是吃素的,兩方打了起來,個個模樣狼狽。
“原來這就是慕家的家風?當真是令本公子著實好奇啊。”
一道富有磁性的聲線映入耳畔,旁的人聽得入迷,對雲伶來說卻猶如催命符,更甚者點燃了她內心的仇恨。
隻見那人隻是拍了兩掌,暗處裏就出現了一個黑衣人,旁人還什麼都沒有瞧清楚,就瞧見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幾個嬤嬤如今在地上哀嚎著,可見摔得不輕。
“二小姐沒事吧?需不需要本公子扶你起來?”
又是這一副嘴臉,她前一世就是因為他的偽裝而泥足深陷,難道他以為自己還會重蹈覆轍?
“不勞公子費心,本小姐可以自己起來。”雲伶絲毫不將眼前的男子放在眼底。
實則內心裏恨不得一刀捅入他的心髒,以泄心頭之恨!
因為眼前之人,就是將她打入冷宮,甚至斬殺雲家,間接害死她孩兒的罪魁禍首——景南潯!
景南潯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掌心有些愣神,眸底在眾人見不到的地方劃過一絲柔情,繼而恢複了冷漠的神情,似乎之前的事情沒發過一般。
“爾暖啊,你平日裏糊裏糊塗的,愛瞎胡鬧也就罷了,今日貴客在此,你還不快道歉!”說話的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
她雖是笑著說話,實則笑意並不達眼底。
她旁邊站著一妖豔的女子,濃濃的妝容顯示著她的不屑。
雲伶心中了然,對現如今的情況有了幾分了解。
縱使她再怎麼想殺了景南潯,也不是挑這個時候,再說了,她怎麼可能就讓他這麼輕易的死了!
“爾暖見過公子,還請公子原諒爾暖先前的行為。”雲伶謙卑有禮,規矩儀態更是沒讓人挑出分毫的錯處。
她蒼白的臉色猶如大病初愈,單薄的身子恍若大風一吹就被吹了去,五官卻是清秀典雅,活脫脫的一個嬌弱小女子。
卻不想這嬌小的身軀裏邊,住著的是曾經他的皇後,更是他的結發妻子!
“二小姐不必放在心上,朕……咳咳,本公子從未放在心上,倒是二小姐的傷口,須得包紮才是。”景南潯前所未有的溫柔。
卻是震驚了在場的眾人,他們也隻能拚命壓抑住,不敢衝撞了眼前的這位。
雲伶卻察覺到了兩道炙熱的目光死死的盯在她身上,對景南潯的行為心生不滿,但不得不扯出一個恰好的笑意疏遠道:“公子不必擔憂,爾暖傷口無礙,隻是不宜操勞。”
這妥妥的逐客令,不宜操勞當然是要休息了,縱使景南潯的心再大,對於男女忌諱一事也得讓道。
在水國,若無她人帶領下,男子不得擅入未出嫁女子閨閣。
本以為景南潯會生氣,結果他卻直接坦然地笑道:“既然如此,本公子也不多待,先行回去,隻不過三日後的春宴希望能再見慕二小姐。”
景南潯離去,慕思思憤恨地瞪了她一眼,結果雲伶根本沒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