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聞言,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二妹妹你不知曉,這丫頭平日裏看著好好的,近幾日稱她娘親病了,大姐憐惜她,就將那珍珠鏈賞給了她,卻沒想到她竟然……”
慕思思極盡洗清罪名,雲伶也知曉就算證實是她所為,也未必有用,方才也隻是敲打她們一番,備了點開胃菜罷了。
“都說主子難當,那奴才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反主,既然如此,還請大姐日後嚴加管教才是。”
“大姐受教了。”慕思思心裏氣得不行,卻不得不僵硬著彎起一個笑意。
雲伶洗脫了有意接近景南潯的罪名。
景南潯冷哼了一聲,不負方才的冷酷:“此等的賣主的奴才留著無用,來人啊,拖下去斬立決!”
婢女癱瘓在地,被禦林軍拖走了,臨走前還瞧了慕思思一眼。
雲伶對此沒有一絲的憐憫,每個人都該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負責,她也一樣。
春宴接近尾聲,這一次的首魁是雲伶無疑。
“既然你是首魁,那就可以跟朕提出一個要求,隻要不違反朝政,朕都會許諾你。”
景南潯說話算數,允諾的話也不會反悔。
“臣女卻有一求,那就是臣女想求皇上許臣女自由婚嫁!”
雲伶此言一出,眾人嘩然,沒想到她提出了這個要求。
景南潯的臉上沒有變化,眸底劃過一絲複雜,隨即不見了蹤影,他冷然道:“既如此,朕許你就是,另外,朕決定冊封你為南安郡主,賜府邸一座。”
“臣女多謝皇上賞賜!”
雲伶沒有矯情,直接接受,春宴結束,趙玉芝看著她,勾起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她也坦然回以一笑。
景南寧漫不經心地輕搖著酒樽,瞧著雲伶遠去的倩影,輕輕一笑,那笑意危險至極。
春宴過後,雲伶和楓葉來到宮門外時,就發現原先自己的馬車儼然不見了。
“二小姐,馬車怎麼會不見了?”楓葉疑惑問道。
雲伶默然,楓葉上前問守在宮門的侍衛,才知曉慕思思不等她們,就先走了,連同雲伶的馬車也帶走了。
“請問你可是慕二小姐?”
一個小太監輕言道,語氣沒有絲毫的瞧不起,反倒有些恭維。
雲伶點頭道:“本小姐正是,隻是不知公公有何事?”
“這是王小姐拖奴才給你準備的馬車,車夫也是宮內的老人了。”小太監說著。
雲伶這才發現,他後邊果真有一輛馬車。
“既如此,替本小姐謝過王小姐,改日必當登門拜訪。”
雲伶在楓葉的攙扶下上了馬車,馬車越駛越遠,留下了一排的車輪印。
她撩起布簾,似有心靈感應般望向了城牆,卻發現上邊一個人都沒有,她方才放下了布簾。
“小姐,這其中會不會有詐?”楓葉擔心地問道。
雲伶淺笑:“既來之則安之,該來的終究躲不掉。”
比如躲不開的孽緣,和不想見到的人。
城牆上,在馬車布簾放下後,一男子出現在城牆,他臉上的神情似痛苦似思念,目光深深地鎖在了那一輛馬車上。
隻因馬車上,有他心心念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