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傻啊!要是本妃剛入宮就這麼的風頭茂盛,指不定多少人在背後想著怎麼害你家娘娘我呢。我這叫做韜光養晦。”
“娘娘,你也不能踐踏自己的身子啊!”
雲伶指了指自己的膝蓋,笑道:“小丫頭,你以為你家娘娘傻啊?”
楓葉的眼睛亮了,看著自家小姐的膝蓋,抿嘴笑了。
“明明都要墊了墊子,娘娘也不早說,害楓葉都擔心死了。娘娘的腿沒事吧?”
“本妃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娘娘還真壞!”
“你個小丫頭,藏不住表情,萬一露餡,你家娘娘我豈不是白遭罪了?”
“娘娘,該用膳了。娘娘……”
楓葉看了眼幔紗裏的娘娘,沒任何反應。
她心頭一跳,直接掀開羅帳,隻見娘娘臉頰酡紅,探了下額頭“好燙。”
“娘娘,醒醒……”楓葉隨即扭頭喊香寒“香寒快去叫禦醫。”
不多時,香寒空手而歸:“楓葉姐姐,宮中無禦醫願意前來診治。”
“這幫人真是可惡之極,香寒你來,按照我的手法用酒幫娘娘拭擦額頭,手心腳心……”
……
養心殿
張德仁小聲彙報聽來的消息,景南潯扔了手中的折子:“可否請了禦醫?”
張德仁搖了搖頭。
“擺駕鳳安宮。”景南潯急匆匆的趕往鳳安宮。
……
楓葉折騰了半晌,也沒有請來禦醫,隻好把心思全部用在照顧雲伶退熱上,在香寒合力幫助下,雲伶終究算是醒了。
楓葉驚喜萬分,眼睛都紅了。
“娘娘,可算是醒了。”
“皇上駕到!”張德仁尖細的聲音響起。
雲伶的神情冷了下來:“不見。”
楓葉還想說些什麼,隻見自家娘娘已經閉上眼睛。
楓葉急匆匆的去接駕:“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景南潯的臉陰沉似水,問道:“你家娘娘呢,怎麼不見接駕?”
楓葉雙腿抖若篩糠,小聲回到:“回皇上,我家娘娘病了。”
聞言景南潯的臉更黑了,他知道雲伶不想看到他,但聽到她被人欺負,還是忍不住來看看她,她倒是好大的架子。
“病了?請禦醫了嗎?”
楓葉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景南潯冷笑:“既然愛妃身子不適,小德子宣何太醫前來鳳安宮。”
楓葉還想攔著,景南潯直接越過她內殿而去。
入內,看到幾個小宮女正在幫雲伶更衣,小宮女急忙跪了一地:“皇上,吉祥。”
景南潯本身以為雲伶稱病,隻是不想看到他。看到她孱弱的樣子,心中一片慌亂。
雲伶看到景南潯不顧阻攔,出現在她的寢宮,掙紮著想要起身問安,景南潯沉聲道:“愛妃,免禮。”
“皇上贖罪,臣妾……”雲伶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身子晃了晃。
“狗奴才,都是怎麼照顧你家主子的?”景南潯看到如此羸弱的雲伶,好像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跑,他心中一緊。
何太醫一陣小跑,來到鳳安宮,沒進內殿就聽到皇上的咆哮。
看到皇上對這位主子如此的在意,他身子抖了抖。暗恨自己不該聽信別人的話,拒了鳳安宮宮女的請求。
楓葉拿過帕子附在雲伶的手腕上,何太醫隔著幔帳診脈。
隻見他一會擰起眉頭,一會兒搖頭,楓葉心中直打鼓,該不會是……
景南潯也幹著急。
“皇上,娘娘外感風寒,心火淤積,導致熱病,為臣這就開幾幅湯藥。”
“何太醫,今日太醫院是何人當值?”
聞言,何太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臣罪該萬死……臣……”
“還不滾去開藥?”
“皇上也該回宮了,臣妾唯恐病氣過氣與皇上。”
景南潯冷著臉看著雲伶,一甩袖子,頭也不回的大步而去。
楓葉扶著暈倒的雲伶:“娘娘,你又是何苦如此?”
三日後,楓葉急匆匆的挑簾進來,對著正在喝粥的雲伶說道:“娘娘的心可真大。把皇上氣走了,皇上當夜就翻了秀女的牌子,聽說這些秀女是許貴妃親自看過,留牌記名的。貌似那個叫做郭什麼婷的,封為良妃,流水一樣的賞賜。而且這三日一直留宿在宣堂殿。”
“……”雲伶沉默的喝粥。
楓葉急的直跺腳。
又過了三日,楓葉奪過了雲伶手中的畫筆:“娘娘,皇上又封妃了。這次是禮部侍郎之女李素珍,封為淑妃。依舊綾羅綢緞,山珍海味,奇珍異寶不計其數。而淑妃依舊留宿三日。我說娘娘你怎麼都不著急?這真是妃子不急急死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