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惹惱了貴人,隻好先回了綺夢殿,將東西給了瑤妃。

這邊雲伶得到了消息,沉吟片刻,悠悠道:“麗昭儀想要置身事外呢。”

許夢瑤還能賄賂小太監,可真是出乎她的意料,那日她也看到了許夢瑤渾身上下素的幹淨。

“看來,我有必要幫她一把。”她喃喃道。

楓葉不明白:“娘娘,為什麼?”

雲伶笑而不語,她自有用意。

正想著,門口傳來一聲:“皇上駕到。”

雲伶起身迎接,景南潯麵色淡淡,探不出喜怒的緩緩走進來:“愛妃請起。”

兩人入座,雲伶叫楓葉上了一杯熱茶,然後親自端給他,臉上笑意盈盈:“皇上嚐嚐這茶,怡人醒腦。”

往日這般,帶著淡雅笑意,景南潯一開始看著難受,可慢慢的就習慣了,今日卻突然覺得刺眼,接過茶並沒有喝,放在了手邊。

雲伶微微一頓,隨即垂眸不語。

景南潯手指微動,輕聲問:“愛妃對剛入宮的麗昭儀,怎麼看?”

莫非他這是在試探?雲伶不敢大意,心中警惕,口中不急不緩地道:“臣妾還沒見過,不敢妄下斷言,不過能得皇上青睞,想來定是個絕世佳人。”

這一頂帽子帶下去,景南潯絲毫不覺得開心,反倒更是難受,淡聲道:“那愛妃覺得戰亂一事……”

“皇上!”雲伶一個激靈,打斷了他,肅然道:“朝堂之事您與臣妾說,卻是不合理法,後宮不得幹政,況且臣妾也不懂這些。”

她覺得,景南潯沒準給她挖了個陷阱,等著她跳!

前頭她剛收拾了許夢瑤,他雖看似幫著她,可轉身對付她也不是沒可能的。

景南潯緊抿薄唇,胸口處翻湧著無法控製的情緒,微微擺手,楓葉擔憂地看了一眼雲伶,默默退了出去。

“你是不懂,還是怕朕害你?”

此話一出,雲伶頓時怔住,他這話什麼意思,他知道了什麼?

見她一臉呆滯,眼中閃過驚恐,景南潯便知道自己猜對了,這叫他再也無法控製心中的怒火,一把手拉住了雲伶的胳膊,微微使力,將她扣在懷裏。

雲伶有些驚魂未定,被突然的動作給嚇到了,抬頭倉皇地望他,這副樣子卻叫人越發想要懲罰。

景南潯捏住她的下巴,抬起那張如玉小臉,低下頭尋到了她的唇,一陣撚磨纏綿。

嚐到了甜美,便無法放手了。

腰間的手越摟越緊,唇上被攻城掠地,雲伶的呼吸越發困難,推拒的動作逐漸變得無力。

可心中是不願意的,她恨自己的反應,隻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襟,仿若抓著自己的心,不肯放鬆分毫。

景南潯的忍讓和遷就,仿佛在此刻消耗殆盡,顧不上現在還是白日,他彎腰抱起了她,唇上一直沒有放,免得恢複了清醒的她又是拒絕。

被放到床上時,接觸到柔軟的被褥,雲伶猛地清醒過來,雙手握拳,睜著眼撇過頭看向地上的臥榻,不反抗,似乎麻木地接受。

景南潯低下頭忙碌了半晌,察覺到不對勁,此時兩人的衣衫已是淩亂,她的衣襟大開,露出深紅色豔麗的肚兜,襯著肌膚越發的白。

他心頭更熱,再看向她的臉,木然,冷淡,仿佛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她沒有絲毫在意。

景南潯隻覺得耳邊嗡的一聲,亂了,理智耐心都不翼而飛了,她不願意,他偏偏要勉強!

眼中猩紅一片的景南潯大手一個用力,“撕拉”一聲,衣襟徹底被扯開,雲伶隻覺得胸前一涼。

然後身上的衣服盡數被褪去,她蒼白著臉閉上了眼,心中羞恥,臉上卻不可避免地起了紅暈。

殿內一片旖旎,喘息聲回蕩在整個殿內,聽得門口的九裏和楓葉麵紅耳赤。

雲伶死死地憋著呼吸,不肯放鬆分毫,憋得胸腔難受刺痛,忍不住咳了出來。

景南潯光著上身抬起頭,麵色潮紅地看著她,眸色深深。

可她看都不願意看一眼。

淩亂的被褥上,是被欺負的眼角紅紅的人兒,他終於放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起身,離開了她。

他安靜地穿上了地上的衣裳,然後在未曾散去的曖昧中緩緩離去。

雲伶從他離開便看著他的背影,她沒想到,他會放棄,幾乎以為今天逃不過了。

一直以來他都未曾勉強過她,雲伶鬆了口氣,忽略心頭隱隱的失落,她緩慢坐起身,將急忙進來的楓葉疑問的視線忽略。

望著地上他落下的玉佩,久久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