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談話過後,景南潯果然開始專寵許夢瑤,雲伶暗自冷笑,解釋甚多又有何用。

清晨,許夢瑤親自服侍景南潯,穿著妥當後,景南潯抬步離開,她癡癡地望著帝王高大的背影,忍不住雙頰泛紅。

許嬤嬤盡數看在眼裏,垂眸,娘娘對皇上的這份感情,怕不是好事。

“嬤嬤。”許夢瑤回頭望向她:“你可知道能讓本妃快速懷孕的法子?”

許嬤嬤一怔,隨即皺了眉頭:“娘娘,這……民間土方老奴倒是知道不少,可對身子恐怕不好。”

許夢瑤才不在乎,她隻要能懷上,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嬤嬤,你給我找來吧,咱們一樣一樣的試。”

聞言,嬤嬤暗暗歎息:“……是。”

門外一位宮婢在此時進來,輕聲道:“娘娘,麗昭儀來了。”

許夢瑤一皺眉,想說不見,忽而又咽了回去,美目流轉,計上心頭:“讓她進來吧。”

麗昭儀今日裝扮很是素氣,進了殿,婷婷嫋嫋下拜:“臣妾參見貴妃娘娘。”

“起吧。”許夢瑤難掩心中得意,故作淡然道:“你來做甚?”

麗昭儀垂頭,一副十分恭敬的樣兒:“大姐姐,臣妾是您的妹妹,自是要扶持您的。”

許夢瑤勾起一抹笑顏,卻是掛著一抹諷刺:“本妃需要你扶持嗎?”

這話羞辱性太強,可麗昭儀壓下心頭怒火,麵色平靜謙卑:“娘娘說的是,隻是臣妾姓許,是許家人,自是要以家族以娘娘為尊。”

果然,殺了她父親,才能叫她乖乖聽話,許夢瑤滿意一笑:“既然如此,本妃也不好再拒人於千裏之外,你別說,還真有點煩心事要麻煩你。”

麗昭儀抬手瞧了她一眼,無任何情緒,倒是有股子恭敬:“娘娘請說。”

“本妃雖盛寵在身,可無子也是一心病。”許夢瑤歎了一聲,說是心病,倒是真的,皇上寵愛猶如風中落葉,飄飄灑灑叫人難以掌握。

稍稍一想,麗昭儀便明白了,目光流轉之中,她道:“娘娘放心,進宮前,臣妾的母親與臣妾尋來了許多生子秘方,待臣妾回去整理一番,送予姐姐。”

聞言,許夢瑤卻是探究地瞧著她:“本妃若有了龍子,你不怕嗎?”

知她這是在試探,麗昭儀不慌不忙,一副生怕她誤會的樣:“姐姐這話可是折煞我了,同為許家女,隻要得了皇上的心,是誰又有何妨?”

許夢瑤便點點頭,擺了擺手:“那你自去吧,本妃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麗昭儀離開了明月閣,帶著雲兒回了寶華殿,隨後又換了衣著,小心翼翼從後門出去,徑自去了鳳安宮。

瞧見她這副裝扮,雲伶忍不住輕笑一聲:“這是怎了?可是被人跟著呢?”

麗昭儀苦笑:“姐姐有所不知,臣妾剛從明月閣出來,身後隨了個小尾巴,這才換了這身。”

扯了扯身上的宮女裝,前幾日雲伶穿,今日成了她穿。

雲伶挑眉:“這麼說來,你成功了。”

既然能派人跟蹤她,便是與她和好了,隻心中還不信任。

想到許夢瑤方才極力隱藏,卻仍然被她瞧出來的得意,麗昭儀便覺得心中如同噎了魚刺般難受:“可說的呢,她如今甚是得意,表麵與我交好,實則心中不屑。”

雲伶輕笑一聲:“她隻怕,有事要你去辦吧?”

麗昭儀驚了一下,有些喃喃道:“姐姐如何知道?”

“她如今有了盛寵,可皇上總是靠不住的,若是能有了孩子,才是萬全之策。”雲伶淡淡道,猜也猜得到了,她自己不方便大肆尋找,卻是想借麗昭儀的手。

麗昭儀覺得,她不得不重新審視伶妃,在這後宮中,能讓她產生畏懼的,便隻有這一個。

“姐姐真是料事如神,她叫我尋偏方呢,我瞧著是急了。”她也不敢隱瞞,便一股腦說了出來。

雲伶道:“該急了,她的性子,安穩到如今,已是不易。”

聽這話卻是對許夢瑤多有了解一般,麗昭儀抿了口茶,權當壓驚,潤了潤喉這才道:“姐姐可有何計策?若真的叫她有了,隻怕就完了。”

若不然就找一些假偏方唬弄一下,總之不能叫她真的懷了。

雲伶略略掃她一眼,便知她的打算,未等她說出口,便否定了:“你的想法卻是不行,你以為她放心你去?隻怕自己也會派人去尋。”

麗昭儀有些急了,一想也是,許夢瑤怎會放心將全部希望壓在她身上:“那姐姐,可怎麼辦才好?”

莫非真的要讓她懷了嗎,如今已是盛寵,再有子嗣,還不後宮中以她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