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結束,雲伶已是喘息不已,眸光水潤,帶著一絲驚慌,沒想到景南潯會突然襲擊,還是在這種隨時會被看到的地方。

景南潯喉間一緊,忍不住低頭,趁她還未回神,又被疼愛過的唇瓣上,啄了幾下。

雲伶回過神來,麵頰漲紅,怒道:“皇上,你怎在這……若被人看到怎麼辦。”

景南潯低笑一聲,眉眼帶著幾分魘足道:“朕懲罰你,你若再與景南潯走的那般近,朕就在全宮人麵前吻你。”

“你、”雲伶氣的不輕,卻毫無辦法,轉身不理他,又不敢真的離開,生怕他再“懲罰”一次。

被人瞧見,那可丟死人了。

景南潯從身後摟住她的腰身,毫無顧忌,在她耳邊低語:“誰讓你不聽話,不許離景南音太近,是所有男人,你都不許離著太近,要三米遠才行。”

雲伶頗感無語,提醒道:“皇上,三米遠說話都要用吼的。”

景南潯摟著她的手一緊:“那我不管,你無視他們就好了。”

雲伶張口欲言,忽而一怔,回頭看他,歪了歪頭問道:“皇上,你是……吃醋了嗎?”

景南潯眸子瞬間撇開,清了清嗓子:“沒有,朕怎麼會吃醋,你莫瞎說。”

話雖如此,可其中的不自在,雲伶還是瞧出來了,心中既驚奇,又複雜。

他側過身,偷偷拿眼瞟她,十分別扭的樣子。

雲伶拉住他的大掌,輕聲道:“皇上不相信臣妾嗎?”

“當然不是。”景南潯想也不想的否認。

“那你……”

“朕……就是看不得你離他太近,反正就是看不得。”他別扭又固執。

雲伶垂眸片刻,忽然笑了,晃了晃他的手掌:“好吧,臣妾聽你的,下次注意。”

她妥協了,景南潯訝異瞪大眸子,隨即狹長的眸子微眯,毫不掩飾愉悅:“愛妃……真乖。”

雲伶有些不自在,他欣賞了一會,在她惱羞成怒前,笑吟吟的轉移了話題:“愛妃,馬上要秋獵了。”

雲伶一怔:“那藩屬國又要進貢了。”

“是啊,朕的國庫又要充盈不少。”

雲伶想起一事,淡淡道:“除了金銀財寶,還有美酒佳人。”

景南潯玩味的看她,低聲問:“愛妃可是吃醋了?”

雲伶瞪了他一眼,側過身子道:“皇上到時美酒佳人相伴,真是人生美事,臣妾就不打擾了。”

言罷,她似有惱意,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景南潯心中喜悅,趕忙抱住了她,柔聲道:“胡說什麼,朕不要美人,有愛妃就夠了。”

她抬眸看去,水光暈染,叫他恍然間失了神誌,被蠱惑一般低下了頭,輾轉碾磨間,他的聲音含糊傳出來:“愛妃……朕隻要你,隻要你。”

長廊的盡頭,一名男子將這一切都映入眼簾,心中苦澀又欣慰。

欣慰她深得盛寵,又苦澀,能夠光明正大擁她入懷的人,終不是他。

方鈺忍著心頭的妒火和痛意,多看一眼,都是折磨,轉身卻是一愣,躬身道:“淑妃娘娘。”

淑妃站在這看了他好一會兒,心中愛意翻湧,不由得癡癡道:“表哥……”

方鈺斂眉,望了一眼空無一人的長廊,直覺不妥,便道:“夜深了,娘娘早些回了吧,末將告退。”

抬步離開,擦肩而過的瞬間,淑妃忽然一股衝動襲上來,回過神來,已經抱住了他勁瘦的腰身。

“表哥……我……”

“娘娘!”方鈺嚇了一跳,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抱住,未免過多的肢體接觸,他不好去碰腰間的柔荑。

隻能警告道:“娘娘請自重。”

淑妃固執的不肯鬆手,貪婪的吸取著他的氣息,與淡淡的青草味。

方鈺想到長廊拐角處,皇上就在那裏,若被發現,隻怕要株連九族的。

當即顧不得那麼多,抬手拉開腰間的手,回身推開了淑妃。

後退幾步,跪倒在地,垂眸不再看她:“娘娘,請您自重。”

這一次語氣更重了些,也多了一絲冷漠。

他如此幹脆排斥,淑妃不由得黯然神傷,卻覺得無法言說的滿足,終是碰到了他,僅僅一個擁抱,足矣。

她揉了揉眉心,斂住所有情緒,神色有些恍惚,帶了幾分醉意道:“將軍莫怪,本妃不勝酒力,有些醉了。”

方鈺垂眸不語,一副恭敬的模樣,卻充滿了距離感。

也許是夜色太美,也許是酒醉人心,終究是自己衝動。

千言萬語皆說不出口,淑妃隻得愛戀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方鈺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斂眉起身,望了一眼四周,確定無人,這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