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中的景南寧正在寫信,他前些日子就已經離開,如今是在南疆國外。
想到前些日子景南音試圖和他同盟的事,他便在信上又加了一句:景王似仍未死心。
隻一句提醒,再多的……景南寧便不會說了。
信鴿將信送到了景南潯手中,他看了信對景南音起了疑心,喚了聲:“暗二,入夜後,你去景王府一趟,看看景王可在王府。”
暗二應下,夜裏他來到了景王府,進入正房搜查了一圈,便回到了皇宮。
“皇上,景王不在。”
景南潯眉心一斂,怒道:“這些人是怎麼看守的!”
既然不在,那寧王的話就是事實了,恐怕景王已經出去多時了。
暗二道:“皇上,屬下帶人去將景王帶回。”
“你知道他去了哪裏嗎?”景南潯反問。
暗二沉默片刻後道:“可也不能就這麼放縱,屬下怕他暗中謀劃什麼,對您不利。”
景南潯沉吟道:“他應該不會這麼衝動,目前無礙,隻是……要找到他,並非易事。”
一個人想躲,可不是簡單的搜查就能找到的。
暗二見他陷入沉思,便問道:“皇上可是有辦法?”
景南潯的手指輕輕點了點那封信,道:“不能主動,就隻能引他出來了。”
“可是,要怎麼才能讓景王出現?”
景南潯心中隱約有想法,還不全麵,便提筆寫了信,招了信鴿綁在了信鴿的腿上。
“去吧。”他拍了拍信鴿的翅膀,麵對暗二的疑惑,解釋了一句:“看寧王怎麼說,此事恐怕需要他的配合。”
一般的小計謀,可是引不出心懷野心的景南音的。
信鴿撲棱著翅膀落在營帳外,副將將它送了進來。
景南寧看了信以後,撫摸著下巴意味深長的笑了聲:“皇兄啊,竟然詢問本王的意見……他不是防備本王嗎……”
要引景王出來,絕非易事。
若不是景王自己現身,恐怕他景南寧也不會知道這人竟有那麼大的本事。
從嚴加看守的王府跑出來,還沒有被發現。
不過要引他出來啊……景南寧點了點額角,還真是有些頭疼。
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眼睛一亮。
越想越覺得可行,便有些興奮的抽了宣紙,提筆落字。
這個提議簡單有效,用皇後做誘餌設一個局,他可是知道,景南音的心思也不簡單。
景南寧就不信,景南音會對皇後無動於衷。
自己看得出皇後的奇怪之處,隻怕景南音也會有所察覺,畢竟那個人還是有點心機的。
況且皇上這麼疼愛皇後,隻要掌握皇後,皇上自然會慌了陣腳,野心勃勃的景南音怎麼會無動於衷。
不過景南潯會不會答應……
那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而景南潯看到內容的一刹那便否決了,將信揉成一團扔出去,正中九裏的額頭。
九裏被砸的一愣,又不敢揉,忙撿起來遞過去。
景南潯正心煩,便一擺手道:“丟了你還撿回來,想要氣死朕?”
“奴才不敢。”九裏嚇壞了,趕忙請罪。
景南潯給寧王回了信,毫不猶豫的拒絕,寧王並不意外。
了然一笑,不過多少覺得有些可惜。
畢竟如果他答應了……
自己才有理由將她帶走啊,隻能歎一句可惜。
日子轉瞬即過,雲伶的肚子越發的大,天氣也逐漸回暖,她越發慵懶。
雲貴嬪也很安靜,沒有鬧出什麼亂子,本來想要每日請安。
可雲伶並不想見她,就免了請安,雲貴嬪也幹脆,沒有多做糾纏。
雲伶即便討厭她,也不會去找她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