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人麵帶黑巾,隻露出一雙丹鳳眼,裏麵充盈著淩厲的殺氣:“要你的命。”
景南音眉心微動,右手不著痕跡的放於腰後,看起來從容淡定,卻隻有雲伶知曉。
他渾身緊繃,整個人是防備狀態。
“我似乎沒有得罪過你,若要殺我,總得報上姓名。”
他想要套話,對方卻並不配合,冷笑一聲,微微抬手,黑衣人一哄而上。
景南音低咒一聲,將雲伶推出去,隻身迎了上去。
有些昏暗狹窄的小巷中,眾人頓時戰到一處。
雲伶貼著牆挪到了安子身旁,推了推他,發覺他還有呼吸,隻是昏迷不醒。
她又挪不動他,一咬牙站起身順著牆想要趁亂跑出去。
哪怕是去搬救兵,也比站著不動要強。
刀光劍影,寒光凜冽,雲伶小心翼翼挪過去,手腕忽然一緊,她下意識地回頭。
正是那個為首的黑衣人,雲伶二話不說拔下頭上的發簪就衝他刺了過去!
黑衣人反應極快,微微抬手,雲伶隻覺得手腕一麻,簪子便掉在地上。
雲伶咬牙望著他,這人武功如此之高,難道自己今日要死在這?
但這人抓住她後卻沒了動作,雲伶也沒有掙紮,以免激怒了對方。
兩人便站在一旁觀戰。
景南音這人極為狠辣,下手毫不留情,分明已經被打成重傷,雲伶險些以為他就要落敗。
但景南音卻衝出了包圍圈,雲伶喃喃道:“景王這麼厲害……”
“當然。”
雲伶聞聲望去,卻是那黑衣人說話了,聲音刻意壓低,根本聽不出是誰。
“他要走了,你不去追?”雲伶看著景南音又重傷兩個人,不由得提醒道。
黑衣人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雲伶心裏發急,若真的讓景南音走了,隻怕接下來就輪到她了。
果然,不出片刻,景南音一個飛躍將一個黑衣人打落在地,然後飛身離去。
眾位黑衣人想要去追,為首的這人卻擺了擺手道:“窮寇莫追。”
雲伶的手腕還被他抓著,安靜的沒有動,右手袖中有一把匕首。
她一直藏著,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拿出來。
眼下恐怕就是最後一個機會了。
不遠處又飛來一群黑衣人,且打頭的那人雲伶怎麼瞧都覺得有些熟悉。
似乎是……景南潯?
餘光暼到身旁的人也被吸引了注意力,雲伶一咬牙趁其不備握著匕首就刺了下去!
這一下沒有絲毫猶豫,身旁的人卻還是反應過來,隻來得及微微側身。
匕首紮在了對方的右肩。
景南潯急忙飛身而來:“爾暖!”
雲伶甩開了這人的手,便往前跑去,忽然聽到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娘娘可真是狠。”
雲伶微微一愣,這聲音,不複方才的低沉嘶啞,這好像是景南寧的聲音。
往前跑的腳步便頓住了,景南潯已經飛到了近前,一臉緊張的望著她:“你沒事吧?”
他聽說有刺客,便急忙跟隨暗衛跑了出來。
這會兒心還不安的跳,生怕她連同腹中孩兒出什麼意外。
雲伶怔怔搖頭,回身看向景南寧:“寧王他……”
景南潯望了過去,那人撤下麵巾,微微苦笑:“皇兄。”
景南潯瞧見他肩膀上的血跡,頓時一驚:“這是景王所為?”
景南寧搖了搖頭,道:“若真如此,本王倒不至於如此無奈了。”
景南潯心有所感,轉頭看向雲伶,雲伶垂下眸子有些心虛:“臣妾也沒有認出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