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的配合如此默契,一唱一和就將公主噎的無話可說。
對比之前大放厥詞的公主,顯然說話條理清晰,進退有禮的皇後更勝一籌。
眾位大臣也齊聲道:“有此皇後,我國之福。”
雲伶心中不可置否,麵上笑得端莊典雅:“公主若要獻舞便跳吧,本宮倒也想看看,和舞紡的舞姬有何不同。”
她眼中盡是好奇,仿佛並沒有惡意。
可一國公主,和舞姬相比,本身就是一種侮辱。
公主握緊了雙拳,氣的不輕,可又怪不到旁人,她自己提出的獻舞。
這會兒,隻有硬著頭皮跳。
一舞過後,反響平淡,隻有使臣牟足了勁的鼓掌。眾臣應付一下,便自顧自的喝酒聊天。
至於景南潯更是一眼都沒看,公主臊紅了臉,坐在使臣旁邊生悶氣。
雲伶瞥到公主難看的臉色,隻覺得解氣,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就是要給她一個教訓。
“解氣了?”景南潯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雲伶想推開他,卻忽然看到公主正在望著這邊。
準確的說,望著景南潯。
雲伶眸光微轉,計上心頭,微微側身攀上了景南潯的肩頭,笑得勾魂攝魄:“皇上,臣妾心裏不舒服。”
景南潯見她如此,略作沉吟便知道是為何,不過他極為喜愛這般吃味的皇後,便順勢摟住了她的腰身,聲音越發低柔:”怎麼了,嗯?”
雲伶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在他衣襟上滑動,仿佛要勾進他的心裏,隻語氣截然相反,帶著一絲危險:“皇上,您方才看美人,看得可開心?”
景南潯頓覺冤枉,捏了一下她白嫩的鼻尖:“你就知道誣賴朕,朕一眼都沒瞧,不都是在看你嗎。”
雲伶哼了一聲,嗔了他一眼:“最好如此,否則今晚,您就不要回鳳安宮了。”
景南潯忙求饒:“不敢不敢,皇後大度,朕要回去的,乖。”
大庭廣眾之下,他不好做什麼,隻能在桌下借著遮掩,揉捏她柔軟的小手。
雲伶瞥了一眼公主,見她臉都憋紅了,滿意了,便抽身而去,不管被她勾出了一身火氣的景南潯。
他恨恨的湊過去,在她耳邊道了一句:“待晚會結束,看朕怎麼收拾你。”
雲伶麵頰微微一紅,撇過臉不去看他。
這副別扭的樣子,景南潯看了便愛極。心裏更是舒坦,皇後這是吃醋了才會如此故作恩愛。他滿意的飲了一杯酒,降了降火氣,隻麵上還有殘留的笑意。
公主看了好半晌,那兩人的親昵看的她滿心的妒火,而更讓她憤怒的是,皇上的態度。
放縱寵愛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樣的帝王柔情,她如何能不想要。
“皇後娘娘,我要進宮做皇後,你應當知道吧?”她忽然開口發難,莫說雲伶,便是眾人也驚了一下,不明白此話何意。
她接著說出了一番使人震撼的話:“你貴為皇後,若有容人雅量,應當退位讓賢才是。”
這理所當然的態度,叫眾人看向她的目光簡直如同在看一個傻子。
雲伶微微眯眼,覺得有些啼笑皆非,倒是沒有那麼生氣,而是道:“公主真是單純啊。”
公主蹙眉,不明白此話何意,她也不想明白,看向雲伶身側不遠處那少的可憐的後妃。
“你如此小氣,將皇上管的這麼嚴,叫他不敢納妃,這成何體統?”
“若是我就不會這樣,我會讓皇上美人環繞在側,這才是帝王。”
景南潯越聽越是皺眉,隻覺得不像話,她說的自己好像懼怕皇後一般。雖然的確如此,可那是私底下。拿出來說,平白惹人笑話,他驟然拍了桌子,冷聲道:“夠了,虧你還是一國公主,說話這般不經大腦,不懂尊卑,無視禮數,成何體統這個詞應該給你才是。”
公主委屈的同時又覺得沒麵子,往日她是被千嬌萬寵,這是第一次有一個男子這般不客氣。
景南潯不想讓她攪了興致,便果斷下令道:“將公主和使臣送回驛館,無詔不得入宮。”
公主和使臣這才發覺惹惱了帝王,想要解釋什麼,林文和寧王已經起身,一人拽一個往外走。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金鑾殿外頭。
這兩人一送出去,宴會頓時清淨了不少。
而出雲閣的楓葉此時也剛剛醒來。
雲貴嬪在她睡著後就回到了宴會上,隻趕上公主離開,錯過了一出好戲。
待宴會結束,她剛踏入殿內,就看到楓葉正爬起來,似乎是要離開。便問了一句:“你覺得怎麼樣?還疼嗎?”
楓葉福了福身,忍著疼痛道:“好多了,謝謝娘娘的藥。”
“無礙,你這是要走嗎?”
楓葉道:“回娘娘,奴婢要回良貴人那裏,否則時間久了,回去要挨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