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德妃娘娘求見。”九裏進殿稟報。

景南潯正在作畫,手中不停,淡淡道:“讓她進來。”

九裏退了出去,將麵帶白紗的德妃引了進來。

“臣妾參見皇上。”德妃身姿嫋嫋下拜,挑起眼角便是一片媚意:“皇上,臣妾有事相求。”

景南潯頭也未抬,隻是擺了擺手:“說吧。”

德妃柔聲說出自己的來意:“皇上,臣妾想和皇後娘娘一起調查這件事。”

景南潯微微擰眉,放下毛筆,終於看向她:“你不用擔心,皇後會辦好的。”

德妃忙道:“臣妾不是懷疑皇後娘娘,隻是事關臣妾,總是放心不下,想著定要親手抓到這個背後之人才行。”

景南潯倒是不好拒絕了,畢竟此事的確德妃吃虧更多,便應承下來:“也罷,那你去與皇後商議一下此事。”

德妃忙福身謝恩:“多謝皇上恩典。”

景南潯多問了一句:“傷勢如何了?”

德妃隻覺受寵若驚,忙驚喜的笑了笑道:“回皇上,臣妾好多了,在過幾日就可以痊愈了。”

景南潯微微頷首:“去吧。”

德妃有些失落,再多的關懷竟都不肯給。

她有些黯然的退出宣政殿,來到了鳳安宮,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桃葉便出來迎她:“皇後娘娘有請。”

德妃入殿行禮:“臣妾見過皇後娘娘。”

雲伶抿唇笑了笑:“德妃此來,所謂何事?”

德妃摸了摸麵頰,道:“臣妾受傷對幕後之人實在恨極,雖然相信娘娘能夠抓到凶手,可臣妾同樣希望能夠親手抓到她。”

雲伶飲了口茶,悠悠道:“那你可有頭緒?”

德妃搖搖頭,似乎有些挫敗,又試探著問道:“臣妾不知,皇後娘娘您可有什麼線索?”

雲伶微微挑眉,道:“線索是有一點。”

德妃激動的往前欠了欠身子,道:“那娘娘可願意給臣妾一看?”

雲伶忽然玩味的笑了笑:“德妃,你真的這麼想要知道背後之人嗎?”

“當然了,臣妾若是知道,定將她碎屍萬段,方能解恨!”德妃一臉憤恨,看起來不似作假。

而雲伶卻道:“恐怕不然吧,德妃真的不知道嗎?本宮以為你這麼聰明,應該比本宮知道的還早才對。”

德妃斷然反駁道:“怎麼可能?臣妾若是知道,一定會告訴您,並請您為臣妾做主。”

雲伶不可置否的望著她,道:“本宮聽說,許妃去看望你了。”

德妃麵色一僵,隨即道:“是看過臣妾,說了一些關心的話,送了一些藥膏,便走了。”

雲伶望著她沒有回答。

德妃莫名的覺著這眼神高深莫測,瞧得她心驚膽顫的,不敢再多留,便道:“臣妾傷口有些癢,回去讓禦醫瞧瞧,先告退了。”

雲伶微微頷首,倒也沒有強留:“去吧,好好治傷,畢竟是在本宮的鳳安宮受傷,傳出去了,於本宮也不好聽。”

德妃勉強一笑,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出雲閣。

楓葉端了茶進來,放於桌上,便後退一步恭敬地站著。

雲貴嬪一直瞧著她,楓葉麵上不顯,心中卻有些忐忑。

雲貴嬪拉著她的手,十分親密的樣子,柔聲道:“楓葉,你是個好的,本嬪一向信任你。”

楓葉心覺不妥,麵上卻笑著道:“多謝貴嬪信任,奴婢與有榮焉。”

雲貴嬪將她拉坐在身旁,倒了杯茶水給她。

楓葉有些慌亂的站了起來,膝蓋彎曲,跪在了地上,隻覺得誠恐惶恐:“貴嬪娘娘這不是折煞奴婢,奴婢受寵若驚。”

“快起來。”雲貴嬪將她拽了起來,道:“本嬪有事要交給你辦。”

楓葉微微垂眸:“什麼事,貴嬪請吩咐。”

雲貴嬪起身從梳妝匣裏拿出來一個紙包,放在楓葉麵前,道:“本嬪希望你把這個收下,到時有人問起,就說是皇後指使你做的。”

楓葉認得這個紙包,她還將這藥喂給了小白鼠。

“娘娘,這……”她不會答應,可不知道怎麼拒絕。

雲貴嬪臉色微微一變:“怎麼,楓葉不願意嗎?”

楓葉有些慌亂,道:“不是奴婢不願意,隻是……”

雲貴嬪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怎麼?”

楓葉緊張的手指都纏在一起,道:“娘娘,奴婢覺得不妥,光憑奴婢一己之言怎麼可能誣陷給皇後,隻怕皇上也不會信。”

雲貴嬪神色微微緩和,道:“本嬪知道這事也是為難你了,可是正因這件事不好辦,本嬪又隻信任你,不管成不成,本嬪都會設法保你一條命。”

楓葉微微垂眸,雖沒有言語,卻充滿了抗拒。

可她一時半會兒想不出理由拒絕。

雲貴嬪也沒有催促,就靜靜等待,半晌後道:“楓葉對本嬪忠心,相信你不會拒絕本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