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公主何事受過這種罪,當即跳了起來,指著她破口大罵:“你這個刁奴,你敢打本公主,你不要命了!”

胡嬤嬤不為所動,捏著柳條晃了晃,那意思十分明顯。

不聽話繼續挨打。

公主又怕又怒,有心罰這刁奴,可又怕被皇後知道,再派幾個嬤嬤過來。

就在此時,一個婢女跑了過來,一見這場景頓時發怵,小聲道:“公主,國王來了,已經進宮了。”

公主頓時麵露驚喜:“真的嗎?”

不等婢女回答,她轉過頭得意的看著胡嬤嬤,道:“你等著,本公主找父皇去!非砍了你的腦袋!”

說完不等胡嬤嬤反應,一溜煙的跑了,什麼公主的尊榮儀態,統統記不得了。

胡嬤嬤也沒有追,放下柳條,慢條斯理的坐下,有皇後做主,她什麼都不怕。

國王與景南潯正在麵麵相望,氣氛緊繃而凝重。

公主就跑了進來,看清以後直接衝進了國王的懷裏。

“父皇,女兒好想你!”

國王驚了一下,隨即充滿慈愛的摸摸她的頭:“你怎麼來了?寡人正和皇帝談事情,真是沒規矩。”

話是斥責,可語氣卻是縱容寵愛。

景南潯總算是知曉這公主為何無法無天,不懂禮數了。

“父皇,女兒好想回國……”公主忽然有些哽咽。

她一哭起來,國王就心疼的沒法子,忙問道:“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人欺負你了?告訴父皇,父皇為你做主!”

公主把頭埋在國王懷裏,聲音悶悶的充滿了委屈:“女兒不想嫁了,不想待在這裏了。”

國王有些為難:“這……這怎麼能說不嫁就不嫁呢,又胡鬧了。”

“不管不管,我就是不要嫁了,他們都欺負我!”公主沒頭沒腦的道。

可國王卻聽清楚了兩個字:“欺負?誰欺負你?你告訴父皇,父皇為你做主,相信皇帝和駙馬都會為你做主的。”

他看了一眼景南潯和景南音。

景南音忙表明態度,溫聲道:“正是,你告訴本王是誰?”

公主咬了咬唇瓣,可憐兮兮道:“是皇後娘娘,她逼著女兒學規矩,還找了一個脾氣特別不好的嬤嬤,你看看女兒的胳膊。”

她掀起衣袖,景南潯微微撇頭,眉心微蹙,這個公主真是一點不懂避嫌。

國王卻沒有覺得不妥,認真看了看,不過是一條紅印子,已經淡了下去,可他還是心疼道:“皇後也太過分了,怎麼能這麼欺負你。”

他看向景南潯,一臉的不忿:“皇帝,你管不管此事?”

景南潯也瞥了一眼那微不可見的傷痕,頓時有些無語。

“皇後如此做法,必定有她的道理,至於那傷痕,雖然朕覺得不算嚴重,不過若你實在心疼公主,朕可以為她叫禦醫過來。”

國王站起身有些憤怒,道:“皇帝,你怎麼如此輕描淡寫?受傷的是寡人的公主,你不心疼,寡人可是將她捧在手心的。”

景南潯看向景王,道:“你覺得呢?”

景南音覺得公主太過小題大做,可國王在這他不能這麼說,當著皇帝的麵又不能向著公主。

隻能避重就輕道:“臣想可能是公主皮膚太過嬌嫩,才會留下痕跡。”

就在此時,外間忽然傳來一聲:“皇後娘娘到。”

雲伶款款入內,捏著帕子微微俯身道:“臣妾見過皇上。”

景南潯下意識的想要起身,忽然暼到國王又隻好不動,招了招手道:“皇後免禮,快過來。”

“臣妾謝皇上。”雲伶走至景南潯身旁,被他拉坐在身旁,隨後看向國王。

“這位就是稱鄰國國王吧?”

國王有些訝異,帝後居然同是銀發,且皇後容貌如此美豔動人,氣質更是雍容華貴。

不由得緊了緊嗓子,笑著道:“寡人正是。”

公主深知父皇這個脾性,對美麗的女子就會多一份耐心,忙拽了一下他的袖子道:“父皇,就是她欺負女兒。”

國王微微擰眉看向皇後,道:“皇後娘娘,公主所言可是真的?你真的派了打人的嬤嬤來教公主規矩?”

雲伶微微頷首,神色泰然自若,沒有半點心虛:“是本宮叫胡嬤嬤去的,公主的禮數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國王對她那點好感瞬間消失,耐著性子問道:“寡人的公主規矩怎麼不好了?”

“見了皇後不行禮,直呼你我,在這皇宮裏,上至皇上與本宮,下至太監宮女,沒有任何人可以無視禮數,公主既然要嫁過來,本宮當然要好好教她。”

雲伶條理清晰,說的國王都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