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過後,景南音陪了公主三日。

這日下午,他出去為公主買雲片糕,拐過一條街道,便進了景南寧的府邸。

“景王不陪伴新娘,來本王這裏做甚?”

景南寧正在品茶,瞧見他不由得挑了挑眉,揶揄了一句。

景南音勾唇一笑,邪氣叢生:“本王當然是有事要和你說了,不然怎會舍下如花似玉的新娘子。”

景南寧怔鬆過後不由得失笑:“你這大方勁真是讓本王刮目相看。”

景南音聽出話中之意,無非是說他臉皮厚,他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坐下,曖昧的看向正在倒茶的杏兒。

“你這婢女倒是嬌俏。”

景南寧飲了一口茶,不在意道:“你若喜歡,給你就是。”

杏兒臉白了白,哀求的看向景南寧:“王爺……”

景南寧不為所動。

景南音歎了口氣,道:“寧王可真是舍得,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你懂得惜花,送你不是正好?”

景南音搖搖頭,直接拒絕:“算了吧,本王府中可剛娶了美嬌娘,你別害本王。”

景南寧挑眉不語,倒沒有勉強。

景南音神色微正,道:“本王有事要告訴你。”

景南寧微微頷首,示意他說。

“稱鄰國國王要在明日離開,按照慣例,宮裏必定會舉行宴會,本王打算在這個時候動手。”

景南寧放下茶杯,微微皺眉:“你有把握嗎?”

景南音勾了勾唇:“當然,宴會上人多眼雜,到時出來幾個刺客,再正常不過。”

景南寧望著他,緩緩道:“你告訴本王,就不怕本王告訴皇上?”

景南音眼尾一挑,卻是胸有成竹的樣子:“本王相信你不會的。”

“你這麼信任本王?”景南寧的手微微一頓。

景南音神秘一笑,飲盡杯中茶道:“本王走了,希望明日寧王即便不幫忙,也不要阻攔才是。”

景南寧沒有回答,微微垂眸。

然景南音卻知道這就是他的回答,沉默等於放任。

翌日,宴會上十分熱鬧,眾位大臣紛紛敬酒,與國王相談甚歡。

景南潯也一改之前與他的針鋒相對,態度溫和不少:“國王為何如此著急,不多住幾日嗎?”

雲伶為他斟酒,餘光瞥了一眼國王。

“不了,寡人還有政事要處理,這次也是積壓了許多事務,隻怕回去以後,就有得忙了。”國王搖了搖頭,解釋了一句。

景南潯與他舉杯對望,也沒有強留,道:“那也好,朕就不留你了。”

雲伶一抬頭就撞入了景南寧的眸子裏,那目光深沉而複雜。

她微微蹙眉,撇過眸子不再看他。

自那日以後她隻要看到了景南寧,就渾身不自在。

景南潯並沒有察覺到其中的暗流湧動,拍了拍手,便有舞女款款入殿。

搖擺著柔軟的身姿,舞出動人的舞姿。

眾人撫掌叫好,就連國王也看的津津有味,一邊咋舌道:“不錯不錯,水國真是人傑地靈啊。”

景南潯微微勾起嘴角,不乏輕微的得意:“國王過獎了。”

“皇上太過謙虛,至少水國給寡人培養了一個優秀的駙馬,寡人甚是滿意。”他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景南音的喜愛。

景南潯望了一眼鎮定自若的景南音,並不意外他這麼快就博取了國王的信任。

“國王滿意就好。”

舞女之中有一名女子麵帶紅紗,邁著妖嬈的步伐走了過來。

景南潯微微挑眉,眸子中閃過一抹暗光。

雲伶也不動聲色的望著這女子,隻見她腰身柔軟,微微扭動,步伐輕巧靈動。

走到了近前,緩緩摘掉了麵紗,露出妖媚的五官。

眾人望著她失神了一瞬間。

隻有雲伶察覺到景南潯一瞬間身子緊繃,握著她的手都緊的發疼。

變故就發生在一瞬間。

那女子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劍,提劍衝向雲伶,幾乎是幾個眨眼間,那劍鋒就近在咫尺。

雲伶來不及反應,隻覺得身旁的人動了,隨即聽到嘭的一聲,舞女就飛了出去。

而此時也不知從何處湧出了一批黑衣人。

每人都提著一把劍,目標明確。

雲伶微微緊繃起身子,這些人顯然有備而來,且都身手極好。

她腦中迅速思考背後的人。

景南潯拉著雲伶步步後退,一邊還要防備那些黑衣殺手。

禦林軍已經衝了進來,可是黑衣人十分執著,直奔雲伶的方向。

景南寧冷眼看了一眼景南音,隨即起身衝向黑衣人,也動起手來。

而手無縛雞之力的大臣們早已躲到了桌子底下。

景南潯下手也沒有留情,來一個殺一個,可到底要護著雲伶,有些忙亂。

就在此時,身後不知何時竄上來一個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