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妃得了寶貝,冥思苦想要怎麼才能給王上用,隻要想到今後王上會對她言聽計從,她便興奮極了。
可是如今連接近他都難,想要下蠱實在太難。
“梨容,你去稟報王上,就說本妃懷有身孕。”
梨容驚悚的望著她,哪來的身孕,王上已然許久沒有碰過自家娘娘了。
“還不快去!”雲妃厲喝一聲,她知道成敗在此一舉了。
梨容隻能轉身跑了出去。
“身孕?”景南潯望著底下戰戰兢兢跪著的梨容,撫摸著下巴低笑一聲:“她懷了誰的?”
梨容白皙的額頭上是密密麻麻的汗水,急中生智道:“回王上,已經兩個月了,娘娘最後一次侍寢懷上的,為了給您一個驚喜這才一直沒有說,今日實在身子不舒服,這才讓奴婢來通稟王上。”
景南潯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下首眼觀鼻鼻觀心的小太監,低咳一聲:“你先回去,寡人晚點再去看她。”
梨容還想勸幾句,卻見他臉色瞬間冰冷下來,她便不敢再多言。
丫鬟一走,便有些沉寂了,順子察覺氣氛不對,早腳底抹油溜出去了。
景南潯低咳一聲,道:“過來。”
雲伶垂首,無視。
“……過來,寡人解釋給你聽。”景南潯無奈道,又有些莫名的心虛,讓他無法理直氣壯,甚至端不出王的氣勢。
雲伶抬眸麵無表情得看他:“王上還是去瞧瞧您的愛妃吧。”
景南潯被她一句愛妃噎的無話可說,便對那忽然有孕的雲妃越發惱怒,幹巴巴解釋道:“寡人讓她用了避子湯,不可能有孕的。”
雲伶依舊無動於衷,淡淡道:“王上還是去看看吧。”
景南潯扶額著實無奈,站起身歎了一聲:“罷了,你和寡人一起去。”
去雲妃寢宮的路上,景南潯試圖尋找話題。
然雲伶卻撇著臉隻做聽不見,被他墨跡的煩了,一句話堵住他的嘴:“王上還是想想該怎麼賞賜你的愛妃吧。”
景南潯欲言又止,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是以進殿時也是一張臉臭的不行。
瞧見欣喜迎上來的雲妃,惡聲惡氣道:“你幾時有孕的?避子湯你沒用?”
雲妃還來不及分享喜悅,便被他斥的沒臉,小聲道:“臣妾想為您孕育子嗣,便……請王上恕罪。”
說完便跪下了,景南潯撩起衣擺坐下,也不叫起,雲妃便隻能跪著,仰頭目光中充滿乞憐,聲音也是柔情萬千,百轉千回:“王上……”
雲伶站於身後,瞥她一眼,忍不住撇了撇嘴,這般裝模作樣,卻也無法遮掩她的惡毒本性。
“順子,去傳禦醫。”除非親耳聽到禦醫所言,否則景南潯絕不信雲妃有孕。
他偷偷覷了一眼身後,那眉清目秀的小太監驀地瞪了他一眼。
不由得訕訕地摸了摸鼻子,瞥了一眼還跪著的雲妃,他道:“起來吧。”
雲妃這才搭著婢女的手站起來,上前倒了杯茶端給他,柔聲道:“王上,喝杯熱茶。”
景南潯接過來卻沒有飲,放於一旁,另一隻手有些不安的點著桌麵,
又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怎麼就心虛到這個地步,連看都不敢看淩妃一眼。
雲妃見他放下,有些著急,便勸道:“禦醫還得一會子才能到,您不若喝杯茶,慢慢等呢,臣妾與您說說話。”
景南潯擰著眉看她一眼:“不用了。”
雲伶覺得她有些不對,雖然極力壓製,可眉宇間還是有些不易察覺的急切。
不由得看了一眼那茶,莫非……
雲妃端起茶掩飾般的喝了一口,又瞟了一眼被景南潯放在一旁的茶,有些急躁不安。
雲伶從景南潯身後,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他的後背,示意他去看那杯茶。
景南潯瞬間心領神會,端起茶慢悠悠的端到唇邊,眼角餘光注意雲妃的神情。
果然見她麵露喜色,瞬間卻又恢複如常。
看來……這杯茶定是有問題。
禦醫很快就到了,景南潯卻將那杯茶遞給他,慢吞吞道:“禦醫辛苦,喝杯茶。”
禦醫頓覺驚喜,如珍寶般捧過來,送到唇邊便是一頓,嗅了嗅隨即麵色大變。
“這這……”他望著手中的茶,隻覺得喝也不是扔也不是。
“怎麼,茶有問題?”景南潯微微眯眼,將雲妃慌張的神色盡收眼底。
禦醫捧著茶撲通一聲跪下,即便如此,王上賞賜他也不敢摔,小心翼翼放在地上,道:“這茶中有毒,但臣無法分辨是何毒。”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瑟瑟發抖的雲妃。
“皇上,臣妾不知,臣妾……”她胡亂的解釋。
景南潯冷冷道:“你下毒謀害寡人,寡人自是留你不得。”